说完这句话,刘晓雅转身就走,背影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刘晓雅一走,朱天厚强撑的精气神瞬间崩溃。
他整个人像是一摊烂泥倒在沙发椅上,内心的沮丧、绝望在这一刻几乎到了极点。
朱天厚心里清楚,自己对付刘晓雅这一招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现如今自己早已深陷沼泽难以自拔。
若是自己再不按照刘晓雅的要求去提拔她还要给她五十万的青春损失费,恐怕刘晓雅绝不会放过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
早知道当初直接对刘晓雅赔钱把事情了结,又怎么会有如今让人焦头烂额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朱天厚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再说程大伟晚上下班回到家,发现朱卫国等在家门口。
他不喜欢外人来自家,但人已经来了又不能把他撵出去,所以脸上并未露出不悦神情掏出钥匙开门。
见到朱卫国大晚上出现的那一刻,程大伟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他这次来拜访自己的用意。
昨天研究所项目签约的消息一传出来,不知道多少建筑商闻着味找上门来谈合作,朱卫国这是探底来了。
程大伟换好家居衣服,闲聊的口气说,“朱老板,最近你也挺忙的,有事打电话就行了,何苦还要到这里跑一趟?”
朱卫国满脸堆笑:“我整天在外头做工程,也难得有空来拜访程书记,这不正好有空吗?顺道就过来了。”
程大伟心想,若是新区的研究所项目没有正式签约,估计你也难得有空。
两人聊了一会,朱卫国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装帧精美的盒子,即便没打开也能猜到里面必定装了价格不菲的礼品。
程大伟仿若未见。
他慢悠悠口气对朱卫国说:
“这次研究所的项目投资比较大,工程也是分期分批进行的,所以不要着急,能够照顾的话我会尽力的,不过依我看,头一期的土建工程你就别参与了。”
朱卫国刚要脱口而出问一句,“为什么?”
可他瞧着程大伟一副平静的表情,心知这决定一定是程大伟一早就想好的,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嗓子里。
工程是不是给自己做,决定权还是在程大伟手里,他若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只怕自己说什么也是白搭。
因此朱卫国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笑笑说:
“行,我听程书记的招呼,第一批土建不参加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底下有工程给我们公司做就行了。”
程大伟对朱卫国的态度相当满意。
朱卫国能对自己俯首帖耳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难为他了。
要知道像朱卫国这样有着万贯家财资产手底下几百号人的大老板,到了哪里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
可是朱卫国在自己的面前却从来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就冲着这一点,程大伟也不能把这么好的合作伙伴给白白的放弃了。
尽管苟老板可以作为新的合作伙伴备选人物,可是眼下一切还有些变数此时就考虑以后的事情,还有些为时过早。
程大伟跟朱卫国闲聊了几句后,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他问朱卫国,“老朱,有个叫苟老板的建筑商,你跟他有没有交情?”
朱卫国有些纳闷,程大伟怎么会无故提及此人的姓名?
苟老板跟朱卫国也算是老朋友了。
尽管人常说,同行是冤家,苟老板跟朱卫国却不然,两人在一次酒桌上一见如故之后,这些年一直关系良好。
朱卫国搞不清楚程大伟突然扯到苟老板有什么目的,因此小心谨慎的回答说,“都是同行,所以认识,但是不熟悉。”
程大伟说:
“你既然认识,帮我了解一下这位苟老板的情况,不管是哪方面的,包括公司的财务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