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可以把她闺女当成鸡论斤卖,他还不乐意把自己当嫖客呢。
直到程大伟打开门,秦海媚才发现他的动静,连忙追过来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程大伟头也没回撂下一句,“你管得着吗?”
秦海媚脸一白。
作为夜生活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她非常清楚一个成年人大半夜出门意味着什么。
如果今晚放程大伟走了,那……
看到程大伟已经快速走下楼梯,她想追出去,拿出自己最楚楚动人的可怜姿态求他留下来。
可是身后母亲却一把抓住她胳膊倒像是摊上什么大喜事的口吻,“你让他走!让他走!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秦海媚哭笑不得。
她回头对母亲说:“妈——房子的归属权得房产证上的名字说了算,就算程大伟不住在这屋里,房产证上是他的名字,这房子还是他的。”
母亲一脸不屑:“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了,反正你要是真跟他离婚,这房子必须给我抢下来。”
秦海媚一时无语。
她心里最清楚,程大伟已经起诉离婚。
在这段婚姻中她存在出轨行为算是婚姻过错方,法院判的时候一定会偏向程大伟,自己想要从他手里抢下这套房子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是有些话她又不敢对母亲说,否则以母亲的脾气还不知道要怎么把她往死里逼。
夜晚的定城市街道空空荡荡。
路灯下的程大伟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看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他刚才出门时太匆忙,只带了手机和钱却忘了带上身份证没法去酒店开房间,现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在马路上走了一会,决定去办公室先将就一宿再说,总不能在大马路上过夜?
夜晚的南城公司办公楼不复白天的喧闹,楼下楼下一片静悄悄。
公司大楼的电梯下班后就关了,程大伟只好两条腿爬楼梯,一层一层往上挪,好不容易爬到自己办公室所在的27层,他已经累的汗流浃背像是刚跑完三千米。
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开灯,开空调,烧水。
做完这一连串的惯性动作后,程大伟站在那一只手摩挲下巴思考今晚睡哪合适?
办公桌不够长。
老板椅又太小。
沙发…….
他的眼神最终落在靠墙摆放的三人位真皮沙发上,长度适中柔软舒适,就它了。
没有被褥怎么办?
他想了想,拿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往上调高了几度,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准备盖在身上。
刚躺下,觉的脑袋底下没枕头不舒服,又起身从书架上拿了几本封面较软的书垫在头底下。
万事俱备,准备睡觉!
刚躺下。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程大伟忍不住皱眉,冲着门外喊一声,“谁呀?”
年轻女人清脆声音:“科长,我是孔三凤。”
“孔三凤?”
程大伟不由意外,“这都几点了,孔三凤怎么还没下班?”
他想到下午孔三凤拿来的那份协议文本,自己看完后曾叮嘱她抓紧时间按要求修改。
难道她为了修改那份协议加班到现在?
下属为了工作如此辛苦,身为领导哪怕不表扬也不至于过分冷待,于是程大伟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
站在门外的孔三凤还穿着白天那件白色小洋装,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里却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难露出惊喜。
“科长!真是你呀?”
“我记得你下班的时候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听着孔三凤小嘴里噼里啪啦接连提出好几个问题,程大伟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他沉默片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