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伍月带着东西回来了,就这样,林倾在医院度过了工作以来最舒服的一个月,这一个月,简直不要太让人堕落了,每天就是躺着,下床走动的时候也有伍月陪着,伍月是那种只要你醒着,她的嘴巴就不会停下来的人,她嘴巴又甜,不仅一个病房的那对夫妻喜欢她,护士们也都喜欢她,故而有她在,林倾的住院生活过的是很充实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得每天输两瓶液,当然这对林倾没什么,躺下要么睡会儿,要么刷会儿手机,输液的时间过的是很快的,只是,让她难熬的是秦医生开的药委实苦得很,吃药才是真正的受罪,本来输液、吃药这些事都是护士负责的,可偏偏到她这里,每天过来送药的是秦医生本人,他每次都是看着她把药吃下去才走。林倾有时候都在怀疑,秦医生是不是在恶搞她,就想看她被药苦得面部狰狞,五官挪位的样子。
所以,现在的林倾看见秦医生这个人,舌尖就发苦,即便秦医生来她房间不仅仅是送药,可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自己都控制不住,还好,每次喝完药,伍月都会给她买酸梅吃。
平时的林倾是不喜太甜的食物的,就好比让她在红枣和蜜枣之间选一个,她肯定选择红枣,而非蜜枣,没办法,蜜枣太甜太腻,所以以前家里包粽子,爸妈都会给她单独包一些红枣粽子,此外她还怕酸,这还真不是她自己的喜好,而是她吃不了酸,吃酸一点的东西,她都会酸的睁不开眼睛,甚至会流眼泪。可吃完药,着实需要这样甜酸的食物来缓解。
前几天检查的时候,秦医生说脑中的血块已经消掉了,就再观察这几天,检查数据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秦诉告诉林倾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倾简直不要太开心,所以临近出院这几天,林倾的活动范围也不再太过受管束,她要是想自己在医院逛逛,伍月也不会非要再跟着她。
今天吃过药以后,林倾就去了一趟父母的病房,住院的这一个月里,林倾也来看过几次父母,只是要么秦诉陪着她,要么伍月跟着她,这次她可以自己来见父母了。她给父母擦了擦身子,又按摩了一遍,在父母面前抱怨医院的饭实在清汤寡水的,难吃的紧,要是他们吃上两口啊,怕是要嫌弃地醒过来了。
离开父母的病房,林倾去了医院的天台,不得不说,在天台上吹着风的感觉真真是舒爽的紧,耳边只有清爽的风温柔地吹拂着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头发微微被吹起,像是与风在倾诉,又像是不舍风的离开,此刻,林倾闭上了眼睛,想要将自己身体与和煦的风融为一体,极尽放松。
此时的秦诉看着眼前女孩极尽放松与享受的样子,也忽觉着这安静的片刻,胜过多少城市的喧闹,不得不说,他看得入迷了,女孩的美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带给他惊喜和安慰,他就这么站在林倾的身后,眼睛几乎不动地看着林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