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钟嘉盛看她一副做贼似的缩着,无奈地抿唇笑了笑。
“不想让别人听见的事怎么都传不出去,想让你听见自然会听见。”
“明天你想吃炖鸡还是烧鸡?”
林亦依有些惊讶话题的转变,“啊?怎么又说到鸡了?”
“你不是说港市的家养鸡没有山里的香吗?”
钟嘉盛垂眼看她帮自己整理衬衣纽扣的手,等她整理好就势捉住亲了亲,然后才心满意足道:“回北边前我就联系受托人让他们带了口信给堂哥。
明天应该有鸡送过来,一顿吃一只,让你吃个够。”
他也想过多抓十几只带到南边去,但关家里养着
。不也就成了家养鸡。
“……”
林亦依第一次觉得他就算是个山里养鸡的,也值得被人珍爱。
不过也只是这一瞬间。
遍地鸡毛鸡屎的生活实在不浪漫。
“明天先吃炖鸡喝汤吧,我们俩都补一补。”想起干野菌炖鸡的鲜香,她就忍不住犯馋虫瘾。
“走的时候能带两只吗?给家里人也尝尝。”
一副馋样不带藏的样子,看得人想笑,钟嘉盛看了她好一会又故意逗她,“带可以,谁拎袋子?”
“你拎啊,我一个大美人拎个饲料袋子多不体面?”看他没答应,林亦依又开始画饼,“我给你好处费。”
“……”
钟嘉盛摇头表示不答应,她兜里的三瓜两枣还不是他给的。
拿他的钱给他好处费?
等她凑到他耳根处又说了两句,男人眼底掠过一丝得逞。
但嘴上还是颇为勉强的说,“行吧,看你可怜兮兮地,我也发发善心。”
“……”
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林亦依背过脸,趁他不注意翻了几个白眼。
玻璃窗上的反光景象暴露了她的小人嘴脸,钟嘉盛看在眼里,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又掐了掐她的粉腮报复。
“点点大的小东西,气性还大,有本事别背着我翻白眼。”
“哼。”
林亦依被他识破,有些尴尬,只把自己往他脖颈藏,躲开他的视线也可以躲开他的掐脸。
本来一人坐一张凳子,现在又空出一张。
闹闹笑笑间。
声音传出屋外,院子里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等来等去都没听见想谋划的回答,房子的事也只能另想办法。
夜里夫妻俩在被窝里说起了悄悄话。
谁也看不清对方,但两人的心是紧紧靠在一起的。
“笨猫,77年我离开的时候就跟你说过。”
钟嘉盛执着问她,“除了我,不管谁对你好都不能信,捏在手里的东西谁也不能说,这些话是不是忘记了?”
林亦依贴着他耳朵,声音小得似蚊喃,“我没忘,我也没跟人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他的问话总是莫名的心虚。
男人有证据在手,走前也留了眼线,自然不会信她单方面说的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