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会场的故事,说的人声泪俱下。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但轮到举号码牌的时候,全场静寂无声。
钟嘉盛来得晚,座位比较靠后,要不是为了来看某人的表现,他根本就不会请假参加这种掏空腰包的活动。
本来来都来了,好歹都要意思一下。
竞拍物品却没一个正常的。
亡故人的物品,故事再可怜,也是别人的遗物,非亲非故的拍这些东西回去,怕走背字。
正觉得枯燥,吱嘎一声,后门被推开一条门缝。
一缕光线斜了进来。
然后探出一个脑袋,一双杏眼滴溜溜的转,鬼祟模样引人发笑。
原来是个女贼啊。
钟嘉盛没吓唬她,只微偏着头看她要偷窥多久。
因为室外明亮光线的缘故,“女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较黑环境下的人,只能看清最中间拍卖师的聚光灯一圈。
听了两个故事,被勾得落了两颗泪。
林亦依从西装外套的包里拿出手帕揩眼睛,一擦好不得了。
直接泪崩。
那个天杀的在她手帕上沾了花露水?
想着这块手帕是她早上临时从沙发上捡起装包里的,猜测肯定是调皮蛋昨天傍晚到二楼翻箱捣柜的玩过。
扑簌簌的泪止不住,眼睛熏得厉害,吱嘎一声门又关上。
林亦依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快步去了卫生间。
她不敢再眨眼,强忍着难受,用水擦眼睛周围。
心里正想着手帕,一方男士手帕就递到她跟前。
她眯着眼侧头瞧见是他才接过手帕,嘴里嘟囔,“都怪你的小调皮蛋,在我手帕上抹了些花露水。”
钟嘉盛看她揉红的右眼,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调皮都像我,可爱都像你。”
也不知道两个小不点怎么就爱到处翻东西玩,跟寻宝一样。
林亦依眼睛上拿湿手帕捂着,瞪不了人,模样有些滑稽。
他凑得更近了一些,帮她理了下脸颊两边的几缕微卷发丝,然后又得了个没脸。
钟嘉盛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笑着问,“怎么了?”
“你成心的使坏,我特意挑出来卷好的头发,全给我勾在耳后做什么?”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他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故意忽略她的话。
“你刚刚跟个贼一样地缩在门角边做什么?”
他弹的力道不重,轻轻地像挠痒痒,林亦依知道他惯爱起坏心眼,也
。没多计较。
“什么贼?我就是偷瞄几眼,谁知道拍捐款变成了讲故事大会。
平白无故害我掉两滴泪。”
她头发反正也乱了,干脆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有些委屈地小声抱怨。
“你瞧,我眼睛也被熏红了,里面都起了红血丝。”
怕他没看见,林亦依又拿开捂眼睛的手帕让他瞧她的右眼。
钟嘉盛低头细细地看,神色严肃地说,“是红了,也起了血丝。
算是爱到处瞧的惩罚。”
“......”屁的惩罚。
林亦依可不认账,坏家伙肯定是又不高兴她和丁厉碰面。
可港市就那么丁点大,只要去一个稍微说得上名号的地方,绝对会遇到熟人。
她没主动撞枪口,嗔怪道:“我就开了个门缝你就看到我,可见你也是个目的不纯的。
跑来做什么?”
钟嘉盛轻揽着她的腰,自鼻腔里哼出声冷笑,语气辨不出情绪,“男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
林亦依本来要抬手打他,听到他说的话又噗嗤一声笑了。
因为穿了高跟鞋,她稍微昂了昂头,主动亲了亲他肯说好听话的薄唇。
短做停留就分开。
心里有他,眼里也是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