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棕榈树林间的矮灌木被修剪得齐齐整整。
枝叶间的蛛网破了个缺洞,黑毛大蜘蛛吐出带黏性的丝补上。
一阵热风吹来,蛛网上已经多了好几只灰翅小虫。ωωw.cascoo.net
黑毛大蜘蛛感知到了收获,但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猎物,只躲在叶脉下看它们挣扎,扯残翅膀,断足求生。
静静享受它最喜爱的时刻。
等猎物绝望等死,黑毛大蜘蛛就跳了出去,饱饱美餐一顿。
又吐出一排黏丝包裹住剩余猎物。
回到老巢,还有一只睡大觉的白毛小蜘蛛,和两只红豆大小的灰蜘蛛。
也不知道是一家人还是兄弟姐妹多。
…
吕爵士十月初才以持股21%正式入主港市久隆仓码头及仓库有限公司的董事会。
事情才刚捋清上正轨。
还有两场硬仗要打。
草草听完二女儿的诉苦,吕爵士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第一次觉得上辈子造什么孽,三个女儿遇到男人方面的事都跟没脑子一样。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闹出什么事找你丈夫杨裕灝担责。”
吕爵士有自己要紧事做,无暇顾及女儿家的掐头要强恩怨。
又说了两句直接挂断电话。
吕佩容没得父亲的宽慰和支持,脸色倏红倏白,有气没处发。
看来这事得她自己解决。
吕佩丽坐旁边看二姐脸色就猜到电话那头没说什么好听话。
“一点小事你慌什么?钟嘉盛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他手还能伸到杨家去?”
吕佩容心中忐忑,有些事她又不好跟小妹讲。
“你不懂。”
“我总觉得你嫁人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做事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吕佩丽端起茶杯抿了抿已经凉透的花茶,她又压低了些声音。
“你看不惯那个小助理直接开了不就得了,绕一圈你也不嫌麻烦。”
她似乎猜到原因,瞟了一眼自家二姐,“以后你不会一直这样在姐夫面前装贤惠温柔吧?”
吕佩容瞪她一眼,四下里看了看,“说什么话你也不看场合。
你也别总盯着我,这段时间你不是瞧上了丁家少爷?
怎么也没见你去搭话,反而跟林亦依那个贱人凑一起。”
“可别提了。”
吕佩丽被揭短,脸上无光,想起假洋人讽刺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就怄得要死。
…
下午四点半“品酒会”结束。
一艘艘游艇离开小岛。
回程途中,钟嘉盛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父母讲了一遍,重点落在林亦依被吕家姐妹左右挟持。
杨莹只觉得脑子嗡嗡,怎么都没想到吕佩容除了说话爱夹酸气,龌龊手段可不少。
“当着那么多千
。金小姐的面她们俩都这样无所顾忌,私下里还不知道有多嚣张。
亦依,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参加这种茶话会。”
林亦依乖巧点头,她本来就不爱去,除了能听些八卦,也没什么意思。
论八卦好听还是得太太圈,个顶个的生猛有料。
坐游艇一个小时就到了港市硬头山脚,再开车回了半山钟宅。
刚一下车上台阶,两小只就扑了过来,哭哇乱叫的要断官司。
“妈咪,坏佑佑欺负我,他吃光了我的奶油蛋糕!”
佑佑双手叉腰,奶凶凶地皱眉,“爹地,是弟弟欺负我!”
林亦依最怕儿子争输赢,怎么评判感觉都容易出偏差。
她一脸为难地看向身侧的钟嘉盛,眼里都是求助。
两个小豆丁谁也不看谁,扭头哼哼。
杨莹捂嘴笑,“哎哟,两个小捣蛋,受委屈了吧,来,让你们阿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