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拍照人一口气拍了半管胶卷,为这一家人捕捉时光。
在场所有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面对拉锯琴都能神情如常的听下去。
短短两分钟,林亦依的心如坐过山车,再多拉一会,她真的要离场了。
实在是她心脏不舒服,那种心悸让她恐慌难受,就是反复看恐怖片被惊吓到,又或者是百米跳高,高空跳伞,心脏跑到嗓子眼的不适感。
持续这种惊吓状态两分钟。
一小段结束,掌声再次响起...
墨崽自认拉得不错,一脸傲娇的左右点头示意,半天不下台,芳姐连人带琴把他抱走。
送回餐桌边的儿童椅上。
双胞胎的暴躁脾气因为练琴和画画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钟父钟母还有钟嘉盛的煞费苦心的确有效果。
修身养性全靠乐器。
钟嘉盛端起凉白开让她喝了一口,温声道:“一会儿佑佑还会给你礼物。”
林亦依心有余悸,“不是拉琴吧?”
“不是,是一幅画。”
钟嘉盛没为儿子保密,“等小家伙拉好琴之前都让他住在奶奶家。”
林亦依愣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看着他浅浅一笑,这样安排最好。
主位上的鹣鲽情深,举止亲密的行为刺到在场大部分人的眼。
各有各心思。
。杨裕灏看向对面右侧错了两个位置的人,面色温和地开口。
“林言,你最近这么忙怎么有空来参加家宴?”
前菜上桌,一道海鱼叠海贝,装饰了土生嫩豆荚和几根绿豆苗。
“我不过是小打小闹,再忙肯定没有大堂哥忙。”林言扬着唇,侧头看了过去。
“哦?”
杨裕灏稍作惊讶,“你也太谦虚了,那几家经营不善的公司不是被你接管了吗?”
“林家的事,杨家的事,两边来回你也真是精力充沛。”
话中机锋让林亦依眼眸发亮,身子稍微倾斜,竖着耳朵听。
她怕听不真切,拿刀叉切鱼的动作停下,又跟身侧的百宝囊丈夫挤眉弄眼。
你快听听,一会儿告诉我!
钟嘉盛懂她的好奇心,有点无奈,放下叉子把视线放到对话人身上。
长排宴会桌把人的距离拉得很开,正中间又是一竖排摆放的凤眼蓝和小朵莲花交叠。
听不清的地方,他就靠嘴唇动作猜说了什么。
身高高的优势也在这体现,看得更远。
林言知道他什么意思,被他说手伸得长也不恼,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年轻人自然要多做事,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
“做人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
杨裕灏心头冷笑,一个家族搞珠宝的还想跨行搞地产公司和养殖公司?
杨宛婉听够了他的阴阳怪气,当即反驳,“大堂哥,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能者多劳难道不对?”
林言是她丈夫,也是哥大商科毕业,杨裕灏管理不好早些年收购的小公司,换个能做事的人说话还夹枪带棍。
吕佩容哪里能让别人压她的爱人裕灏一头,说话也不客气。
“堂妹,家宴就不要谈工作上的事。
而且男人之间的事,我们做妻子的还是少插嘴。”
梅姐一个手势,上了主菜,煎三文鱼牛小排。
菜品是按少奶奶的口味准备,肉类比较丰富。
杨宛婉瞥对面一眼,眼里多少带点不屑,“大嫂,你可真会说话。”
刀尖向别人,刀背向自己,还充当和事佬。
她拿起刀叉重重切着盘里的牛小排,也不吃,只切得小小块,似乎是在切谁一样。
杨狟作为长辈神色平淡,但说话语气格外严肃,“好了,都安静点,简直聒噪。
还不如佑佑和墨崽乖巧,吃饭也堵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