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飘进没关严的窗户,沿着窗台渗水到了地面,彩色瓷砖晕开大滩水痕。
客厅圆桌边趴着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僵硬不循环发麻的下肢让林亦依反复清醒。
每醒一次,耳边永远都是未停歇的暴雨声。
时间好像也过得缓慢,始终没有到达凌晨2点。
看时间还不到凌晨1点,她决定再眯几分钟。
困意实在让她清醒不了…
而另一边某处修建于半个世纪以前的巴洛克风格豪宅。
陷入深度睡眠的男人渐渐清醒。
熟悉的宽大的柔软大床,丁厉还未睁眼就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damn!”
哑声咒骂,一个翻身下床,推开双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过长廊到达另一头的房门猛敲,“noah!开门!”
扰人清梦的一顿操作。
开门人打了个哈欠:“吵什么?明天就给我回港市。”
“我怎么在这?跟我一起的女人呢?”
noah轻笑:“什么女人?我接到电话就开车去接你,酬金20万记得还给我。”
丁厉咬着牙:“跟我一起的女人呢?”
“应该还在那个小破楼里,怎么?是你女友?可是她打电话领酬金把你送走。”
“不可能!”丁厉冷脸,语气斩钉截铁。
noah啧啧称奇,“不可能?那你怎么会睡那么死?怎么会回来?酬金20万,一分不少的给了她。
你对人家有多小气?宁愿把你交出去换钱也没留下你。”
“呵。”
丁厉怒极反笑,扭头离开。
穷丫头就那么缺钱?
难怪她突然态度转变,丁厉没碰她倒的水,却忽略了她那麻雀儿大点又敢乱来的胆子。
明笑暗藏刀地勾着他吃藏了东西的甜筒。
那药她从哪来的?
安排吴敏照顾她,反而让那怂包钻了空子。
他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还夹杂着一丝难以遏制的耻辱!
对她,他就不该心慈手软。
此时再想起她说的那句她是骗子,丁厉觉得格外刺耳和讽刺。
暴雨夜里,丁厉急不可耐地带人开车直奔莲花路,他要去逮住那个爱撒谎装可怜的女骗子。
...
。林亦依裹紧男士外套,撑着伞,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缩在街边纸壳木箱里。
她实在是可怜。
冒雨走了几条街,没有一个开着的正规营业店铺。
又怕走太远遇到坏人。
干脆躲在一处角落里,等天亮。
丁厉说的没错,她就是流浪汉,从北流到南,身处环境乱了一点,但绝对安全。
从凌晨2点熬到早上6点。
林亦依愣是没敢闭眼,满脑子都是家里的舒服大床。
熬啊熬,雨渐渐停了,街上开始有了行人。
那栋临街小楼的附近,她不敢再去,天亮以后绕得远远的。
找了一处好一点的茶餐厅洗了个冷水脸,理了下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
连着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好像感冒了。
林亦依点了一杯热咖啡一杯热姜茶,又点了鲜虾肠粉、菠萝包和海鲜粥。
拿着“酬金”消费,她始终都有种不赶紧花掉就会丢失的感觉。
吃完早点,林亦依坐上人力拉车去了能打跨境电话的地方。
不过还没走近,她就急着嚷嚷,“师傅,掉头掉头,不去打电话了。”
人力车师傅听她语气焦急没问原因,直接调转方向。
“小姐,现在你要去哪?”
“前面靠边停。”
林亦依付过车费就躲到旁边朝打跨境电话的方向张望。
昨晚那几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