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字分会堂。
丁启鸣听完大儿子的叙述,只觉得他想法偏激。
事事都要赖在阿厉身上。
考虑一番,“阿宴,你先去把被抓的人捞出来,交罚款把货物赎回送到委托人手里。”
“要吵之前先把事情办妥。”
丁宴听出老头子的意思,心头泛起冷笑。
老头子明显是不相信他,要打发他走,
丁氏兄弟不欢而散。
丁宴咬死事情跟杂种脱不了关系。
偏偏老头子又护着那杂种。
小杂种跟他妈一样,都是贱人。
等丁宴离开。
丁厉留在分会堂跟老头子吃早点。
丁启鸣打量着小儿子,半响才问,“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
丁厉几口喝完粥,拿起桌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我做过的事,自然会认,没做过的事,他别想赖我头上。”
说完话起身就走。
…
清晨的阳光,光线和煦但又带着不容人直视的刺眼。
柔软的蚕丝被里,两颗心紧紧贴合。
赵盛不时低头亲吻怀里人的额头,听着窗外的鸟叫声,心神从未有过的平和。
难得不用早起,男人陪着心肝懒床。
用完早餐又陪着她上了一堂课。
中途休息的时候,等待已久的电话如预料中响起。
两分钟后又按预想中的情景一样挂断。
赵盛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回到一楼敲响藏书室的房门。
“亦依,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餐前回来。”
林亦依朝门边的男人点头,笑着挥手,“好,你开车慢一点。”
教学课被打断,又很快继续进行。
黑色轿车行驶出大门,很快拐弯消失不见。
赵盛到了约定地点的茶餐厅。
小包间里的人早就等候半天。
林言看着走进来的钟嘉盛,起身笑迎,“钟少,请坐。”
赵盛坐下,冲一旁的伙计说,“一杯冻柠茶走冰,谢谢。”
“再拿一个烟缸。”
转头又对着林言礼貌淡笑,“有什么事,你直说。”
林言把身侧位置的皮包提放到桌面,“钟少之前让我帮忙留意的出手首饰,有年份的物件已经集齐过半。
剩余还有一些暂时没人出手。”
赵盛打开皮包,里面都是亲戚在他婚礼上被打劫走的首饰。
“多谢,账单明细给我,我开支票给你,还有什么事吗?”
“不...”
房门突然被推开,打断林言的话,柠檬茶上桌。
等伙计出去,林言才又开口,“抱歉,钟少,你让我帮忙办理的木料运送发生了意外。
木料被没收,很大可能拿不回来...”
钟父的位置有利于他们家珠宝行,林言本想靠这件事跟钟家拉近关系。
现在事情办砸,怎么跟钟少交代?
“.....”
赵盛眉毛微拧,玻璃杯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磕碰声,半点没掩饰他的情绪。
林言暗自叫苦,赔着小心:“木料我会重新购置赔给钟少。
首饰钱也不需要你支付算作我的赔礼。
事情没办好,实在对不住。”
早上接到那边人的电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收费那么高,两百万佣金只退一半。
赵盛浓眉挑了挑,神情冷淡,嘴角有了几不可察的上扬弧度。
“首饰我收下,木料就算了,一点小事你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