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通明。
老旧窄楼里,一处私人小药房。
伴随一颗子弹取出,手术进入尾声。
“子弹没打中骨头,只是嵌入肉里,十天拆线。”
吴医生缝合好伤口,摘下手套和口罩,看着旁边当助手的大女儿,扭动了一下肩颈。
“消炎药和止痛药记得给病人拿。”
等吴医生走出急诊间,吴敏就阴阳怪气,“消失这么久,一出现就跟丧家犬一样,上哪搞女人被打了?”
她已经听大亮豪讲过他身边多了一个被他带回澳市的女人!
她都没跟他去澳市,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丁厉手上动作一停,扭头打量她,“小敏姐,光豪跟你瞎说你也信?”
“那个女人是谁?”在吴敏心中,丁厉早就是被她打上标签的男人,谁敢碰就是跟她作对!
丁厉没回答,背上包直接离开。
“你等等!eli!!”
吴敏后悔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见他生气走人,又忙着追上去。
可男人是铁了心不想理她,直接去了墩米道夜市,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往回走。
把一直跟着他的女人当空气。
吴敏想跟着他进屋,结果人家门都不让她进。
一时又把暴脾气点燃,狠踢铁门,“eli!你个王八蛋!我再来找你我就是犯贱!”
…
多日的神经紧绷,回到家才能心神放松。
看着怀里睡着的女人,赵盛感觉自己空了许久的心口又热了起来。
她似他肉与血,生来就是要契合他的。
落地窗外的暴雨侵袭着钟家的整个后花园。
除了玻璃房内的植物园能躲过一劫,其余杂枝绿叶无一幸免要承受风卷雨打。
林亦依一觉睡到自然闷,胸口闷,呼吸闷。
“你不起床吗?”
听着她软腻腻的嗓音,男人的动作又多动了几分。
“还早。”
林亦依推拒他使坏的动作,又怕碰到他肩膀上的伤口,“快起床了。”
“我不起,他起了。”
“你不想‘他’吗?”
虽然结婚好几年,但林亦依还是被他私下的不要脸弄得脸颊生晕。
他就是个流氓!
…
钟家似乎又恢复如往初的平淡生活。
但又有很明显的不一样。
钟父的工作更忙,午饭时间见不到他人。
钟母则是笑容少了许多,亲哥死于谋杀,还要瞒着外人,与人周旋处理邮轮婚礼发生的后续。
赔付亲戚的财物,钟家出了一大笔钱。
当天夜里留下参加宴会的人只有52人。
根据丢失物品名单统计,价值超一千五百万港元。
赔钱事小,问题是很多女眷首饰都是祖上传下来撑场面的老物件。
有价无物。
钟嘉盛跟钟母挨着上门赔礼致歉,美金双倍赔付,让人挑不出错还要夸一句人家处事大气。
本来都是七拐八拐的旁支亲眷,一直依附家族企业谋生,不敢轻易得罪。
就算钟家人不赔偿他们的损失,也没人敢上门催讨债。
“大家都是同根同源的血亲,本是喜事却闹出这种事,实在对不住。
丢失的物品很难寻回,我心感不安,只能拿一点钱财弥补大家的损失。”
赔偿的美金哪里来的?
钟母看到儿子从车后备箱提出一袋袋早就准备好的美金,震惊之余又很欣慰。
她准备的支票倒完全没派上用场又显得没那么多诚心。
回半山住宅的途中,杨莹忍不住询问,“嘉盛,那么多美金你从哪里来的?”
挤满后车厢跟一堆小山一样的美金可不是开玩笑。
“之前你跟爸借给我的150万买股票赚了一点,我自己又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