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等线再动,果断取杆拉线。
估计是个大家伙,拉扯好半天,回回绕绕,鱼竿都拉弯了。
博弈几个来回,最终筋疲力竭被上了岸。
林亦依看着男人提起的大鱼,倏地往后退两步,怕摇尾挣扎的鱼把湖水甩在她脸上。
驴蛋动作麻利,跟狗蛋往桶里装了小半桶湖水。
等二叔把大鱼放进去,才伸手去摸。
嘴里全是感叹,“这鱼可真长,桶都装不去。”
狗蛋又啃了一节甜杆,馋道:“长了肉多,晚上就吃了它。”
“二婶婶,你做鱼可好吃了,晚上能做一次酸辣鱼吗?”
驴蛋想起二婶婶做的鱼,口水就包不住。
看他这可爱劲,林亦依笑着答应:“没问题,晚上就给你们做鱼吃。”
余光瞥向身侧的男人,对上他似笑非笑地眼神,林亦依拿手指捅他腰侧,“你笑什么?”
见她毫无察觉,赵盛眼眸笑意更浓,缓声道:“你头顶发芽长叶了。”
林亦依噎住,伸手摸了摸头顶,果然摸着一片叶子。
树下明明有四个人,咋不雨露均沾?
摆明着欺负她不是本地人。
整个下午,打从开了个好头,两根鱼竿就换着来回起杆抛竿。
大鱼小鱼,钓了整整一桶。
鸭子湖的鱼是全村人共有的,一年私下钓一两次没人会说什么。
尤其是秋收时间前后。
钓几条鱼回家补补油水,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家屯跟别的村子不一样。
他们是同宗,七拐八拐的亲戚,对内偶有争论吵架但大致上一贯团结。
像其他公社肯定是没有他们村这么大的鸭子湖,也没有藏在后山的果园。
家家户户都不富裕。
也能多点嚼用进项。
……
晚上的主菜是林亦依做的酸辣鱼,墩子工赵盛,烧火童子狗蛋,拔蒜小地驴蛋。
起锅倒了两小勺油,下蒜姜葱段干辣椒,然后放两勺大酱炒出香味,倒入鱼头和切段的鱼肉,一分钟以后加入一大碗酸菜,再次翻炒。
最后倒入一大碗热水,下了粉条,一起焖煮十来分钟就好了。
林亦依怕暴露身份,没有让男人切鱼片,直接切段做成大酱焖酸菜鱼。
有大酱上色变成乱炖。
赵丽人在屋子里就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
晚饭破天荒地主动出了屋子,跟着赵家人一起吃饭。
看着大盆里的大酱鱼,卖相难看,赵丽人皱着眉夹了一筷子,入嘴之后就完全停不下来。
咸酱香还带着酸菜的爽口,不见半分腥味,再挑一筷子焖得入味的粉条,配着粗粮粥味道一绝。
美食当前。
赵丽人也没空讲究赵父一直挟鱼的动作。
一大家子都吃的很满意,汤水都配着窝头吃了个干净,唯有婆婆煞风景地心疼念了一句费油。
饭后,赵盛把这个月的养老钱给了赵母就跟着林亦依回了屋子。
想着她爱干净,又去灶房打了热水兑好凉水端回屋。
没有窗帘遮挡,林亦依只能在门后擦拭身体,然后换上睡裙上了炕。
还没等男人冲凉回屋,她就直接睡着了。
赵盛洗漱好回屋,躺在女人的身侧,亲了她几下也跟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
赵盛拿了个竹筐去果园,凭借着换梨条子摘了二十来颗梨子。
剩下的等过几天秋收回来再摘。
早饭过好,林亦依跟着男人离开了赵家屯。
一路摇摇晃晃,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另外一个镇。
金鸡镇。
这个镇明显比赵家镇大很多,名字也有意思。
赵盛把林亦依安排在国营饭店,和她叮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