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割下不舍几步跨出门就去了村口,开车一路直奔领市钢铁厂。
……
张言力为了货物安全开车走的省道,中途到了服务区,接了壶热水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看见货车旁边作案的油耗子。
敢这么嚣张大白天就做这事,行为简直猖獗至极。
刚想大喊制止,脑海里就想起昨晚赵盛说的话,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弄清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是提醒他。
真正的用意:是让他放纵这批突然冒出来的人。
他有多带柴油,就算遇上油耗子,货车也能准时到达交货仓。
而不知道的人呢?
油耗子动作敏捷,身手迅速,等张言力几分钟才走过去,两小子早就跑没影了。
油耗子是一个小团伙,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反正货车不熄,油耗子不灭。
张言力用了备用柴油开着货车去了省城,想着赵盛的后半截话,四级工的名额空了出来。
隐约觉得要出事…
七月下旬正式进入雷雨季节。
林亦依回到乡下就开始无所事事,全村人都在上工,她也不好到处瞎转悠引人说闲话。
坐在院子里怕晒,就在屋里透过窗户看赵丽丽瞎蹦哒。
开始以为她爱运动锻炼身体,不过时间久了,她也算是弄清小姑子的真正用意。
可这完全没用吧?
因为无聊,帮赵丽丽估算了一番,明年四月差不多就要当妈妈了。
她跟赵聪是龙凤胎,那她也有可能是双胎。
还不如回屋做点针线活,做点小衣服小鞋子之类的。
没有城镇户口根本就不能去城镇看病,更别说做什么引掉手术。
要不找村里又给动物看病又给人看病的赤脚医生,或者弄点什么土方子。
不过乡下这是什么医疗条件?
运气好能捡回半条命,运气不好就是原地升天。
老赵家出了操心事。
婆婆王彩红就没怎么有精神和林亦依针锋相对,况且她还指望赵盛办事打听人。
林亦依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又清闲。
外面有的人的生活却是起了不小的风波。
赵盛二十号才拉着原材料回了泽县,到了厂里交车办货物交接。
还没走出运输队就被关师傅拉着说了一耳朵。
“昨天厂里出事了,暴脾气要拉一批货去省城,可直到中午最迟出发点都没能出厂。
原因是货物仓管老刘没收他的条子,让暴脾气重新去开带章条才能给他出货。
可昨天偏偏是19号,办公室徐主任休假,人也不在厂里。
等今天早上徐主任上班暴脾气才重新办了出货条。”
赵盛心里冷笑一声,但在关老师傅面前还是态度谦虚。
想了一会,故作皱眉不解道:“老刘师傅的工作态度一贯严谨,不过这次为什么没收这出货条子?”
老实人关师傅一拍大腿,呸了口茶叶沫子,“哟喂,他就是倒霉,出货条子盖印章的位置被茶水浸湿,晕开之后没了踪影。
加上又这样泡了一夜,条子上的字迹完全看不清。
仓管老刘对待工作是一丝不苟的敬业,拒不接收这模糊不清的条子。
暴脾气说明天等徐主任回来给他补上,但老刘就是没同意,于是就闹了这么一出,昨天两人差点在门口打了起来。”
可见人倒霉了茶杯也能坏了事。
“照章办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过晚了送货时间就不好了啊。”
赵盛眼眸微眯,面色平静,状似可惜的说完一句话就往回走。
只是转过身的一瞬间,唇角微扬有了笑意。
男人看着泥土面被大颗的雨滴一点点加深了颜色,眸光冰冷,神情漠然,无情的薄唇上扬幅度愈发明显。
原来是下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