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帮男人做好个人清洁卫生,林亦依就准备睡个午觉。
可是窗帘实在不避光,躺床上闭着眼睛都感觉是亮着的。
根本睡不着。
用被子蒙住脸,感觉呼吸难受,而且还闷热。
赵盛靠坐在一旁,看着被子里翻来覆去的懒虫,眼里都是笑意。
“别乱动,打扰到我看书了。”
男人半天没翻一页的书,视线都在别处,说话反而正派十足。
听到男人说她,林亦依娇“哼”一声表示不乐意。
一脚踢开被子,起身拿起记账本,又趴回床上,感觉光线刺眼,用笔戳了男人的腰侧两下,“你坐过来一点。”
赵盛眼神都是疑惑,身子没半分犹豫,直接挪了过去,她怎么突然想亲近他了?
“好,就这样别动。”
调整好男人的角度姿势,感受不到光线的刺眼,林亦依就开始写作。
刷刷几笔,就写完一首急性抒情诗歌。
赵盛等了一会都没等到林亦依接下来的动作。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当成帮她遮光的工具,轻啧一声,用书敲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得来女人的娇嗔白眼。
他可不是白被利用的,要收利息。
写完诗歌,在心里默念两遍觉得还不错,有了投稿赚钱的念头。
林亦依把本子合上,坐起身,凑到男人身侧,笑着轻声询问:“神通广大的赵盛同志,请问一下,你知道投稿相关的事情吗?能给我讲讲吗?”
要是能搞个副业,闲暇时挣点零花钱也是好的。
或者画点连环画。
赵盛眉毛微动,多看了几行字才放下书,起身不再给女人挡阳光,语气冷淡,“赵盛同志不知道。”
他们都已经要分开了,叫名字很正常啊,赵盛居然这么不高兴。
况且其他夫妻关系也是这样称呼彼此的。
总不能,喂,嘿,那个谁吧?
林亦依觉得他太较真别扭,只好改了口,“赵盛同志不知道,那我问问小盛同志好了。”
男人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小盛同志也不知道。”
“那你想我怎么叫你?你说。”
看她故意装蒜,赵盛靠在五斗柜旁,斜睨她一眼,“以前怎么叫的,你照旧。”
不都叫他哥哥的吗?他本来就比她大几岁。
“……”
无了大语,林亦依仔细想了下,以前为了哄男人,她没少吹彩红屁喊他宝贝,哥哥,盛哥哥,现在这能叫出口?
“算了,我过两天问别人。”
林亦依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不问了,赵盛瞬间黑脸,不情愿道:“报纸上都有投稿地址,写好贴上邮票就行。
不过你想要投稿什么?完全是浪费纸笔、邮票和时间。”
听男人如竹筒倒豆子般的一番话,林亦依摇头不赞同,“怎么是浪费呢?要被选上发表不就赚回来了?”
原来是想通过写作赚钱,赵盛有点诧异,林亦依以前在城里生活,念过高中。
这件事她应该清楚才对。
“你以前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出门吗?没有和同学相互借阅书籍报纸吗?从66年开始到现在都是实行零稿费,零酬劳制度。”
赵盛眸光在女人的脸上来回审视,不放过她一丝神情动作的变化。
就算林亦依以前在亲戚家过得不好,可只要正经念过初中高中的人,都知道这是常识。
林亦依感受到男人锐利的眼神,听完他的话,就知道自己刚刚犯傻问错话了。
66年,那就是变革变化的开始,长达大部分停止的十年内耗。
原书和现实历史走向一致,她怎么把这事忘记了?
原主肯定不会问稿费的事,但她不知道啊。
还有王如兰这个骗子,原书中写她有什么得来的稿费,完全就是吹牛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