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慕容韫上药……
唯一的女眷,林妈妈是个审问鬼才,正在牢里审问着呢。
医师放下手中的药,就忙不迭地退下了,他还得和其他医师商议药方呢。
剩下的黎苏,则是迟疑了一瞬,才拿起了那瓶药。
先前他只是去了慕容韫的外衣,散了她的头发和饰品,见她里衣干净,便以为是没有伤的……
但医师都如此说了,自然是要上药才安心的。
他细细的洗了洗手,才轻柔的把慕容韫翻转过来,里衣单薄,触之则温。
黎苏面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摒除杂念后,才吸了口气,解开了系带,将衣服从后领处缓缓拉下。
肤白如瓷,细腻温软,本是香艳的,可后面背上,那一道无法忽视的刀疤,硬生生的破坏了这份美感。
黎苏眼眸一颤,知晓这是慕容韫此前去辽州城时留下的旧伤,据说,险些丧命。
也是那时,她欠了玄月葵的救命之恩。
他伸手触上了那旧伤疤,无比确信并未复发……
奇怪,那医师说的伤,又是什么?
他皱起了眉头,正怀疑是那医师医术不精时,慕容韫的后背又有了变化。
洁白的肩胛骨处,有两道暗绿色的竖纹闪现,又瞬息变为血红。
随后又隐没其中,反复数次。
慕容韫无意识地发出了难捱的声音来,似是疼痛。
这不是她第一次发出疼痛之声,只是先前黎苏以为是哪里内伤……
可这……显然也不是外伤。
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那竖纹之中出来,周围的木灵气聚了又散,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别管我……蔺,蔺沅……”慕容韫陷于梦魇之中,手指微动,满脸的挣扎。
“我,是我……无能。”
“小黎……”
即便是在梦中发出的梦魇,也让黎苏心疼不已,他用被子盖住慕容韫,将她像是个孩子一样抱了起来,横抱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
“一切都过去了,阿韫,都过去了。”
“我们都好好的。”他一手揽着,一手轻拍着,见慕容韫脸上又出了细汗,灰蓝色的眸中更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