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挠了挠头——这个老外不会把自己当服务生了吧？
“小哥，会客厅在哪儿呀？”
“直走左拐。”
又是一个女客人走了过来，顾毅耐心地给对方指路，那女客咧嘴一笑也同样给顾毅塞了十块钱。
顾毅见状，开心地挺直了腰板，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方法。
“唉，那小子！”
一个梳着大背头，顶着蒜头鼻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四十岁上下，身边却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女孩儿面容姣好，就是始终顶着一张扑克脸让人看着有些厌恶。
“你好。”顾毅转过头来，朝二人点点头。
“宴会厅在哪儿呀？”蒜头鼻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我在这儿绕了半天也没绕出个路，你们这些人也太没有服务意识了。”
顾毅苦笑一声，“没办法，这个屋子确实有些大，我有时候也会迷路。”
“别废话了，宴会厅在哪儿？”
“直走左拐。”
顾毅指了指前面，蒜头鼻不耐烦地咂咂嘴，搂着女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过去。
“真是个小气鬼。”
顾毅给十个客人指路，只有三个客人没给赏钱，但这三个客人好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哪儿像这个蒜头鼻一样没点素质？
顾毅看着那个死胖子的背影，嘴巴里面骂个没完。正在此时，雪莉也从屋外走了进来，她拍了拍顾毅的肩膀，笑道：
“好兄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呃……赚外快。”顾毅挑了挑眉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零钱。
雪莉听了顾毅的描述，笑得前仰后合，于是便亲自挽着顾毅的手臂，将他带进了宴会厅。
“西餐？”
顾毅望了望那一排排的桌子，只见上面放的全都是西餐的菜品。这是一场自助式的酒会，所有人都端着一杯香槟酒，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
“你也知道，我的老爸吃了一辈子西餐，来到国内也还是习惯举办这种西式的自助酒会。”
“行吧。”顾毅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雪莉，“那你告诉我什么东西最贵？最好吃？”
雪莉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抽搐地指向东边，“那个角落全是海鲜，都是老爸空运过来的。”
“妥了！”
顾毅开心地打了响指，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指名道姓地要吃那个波士顿大龙虾。
咯吱咯吱——
正在顾毅吃得正开心的时候，一段悠扬的歌声传来。
“那天偶然，走进你……”
歌声甜美动人，颇有一种流浪者的洒脱，他疑惑地放下了叉子，缓缓扭头看向宴会厅的最前方。
——那个站在舞台上唱歌的人，不正是上星期遇见的流浪歌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