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揽远远看了一眼,太远看不真切,便整理了一下衣物,带着几人往马车走去。
那人远远见有女眷,便走远了些,以表尊敬,何况之前还说了不见,所以怕唐突了。
华明和北辄快,自然走在前面,见对方行事有礼,便前去跟那两人打了招呼,
“二位这是?”华明问道,这才发现一直忘问了对方名讳。
“刚好又遇见了,在下凌君。”那人说道,“这是在下的义妹阮秋水。”又指了指一旁的女子,说道。
北辄有些不解,“义妹?”不是夫人吗?待看到那女子有些尴尬的神色,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不喜,便转身走开。
再美的女人,说了谎了就不再可爱。
“主子,小心些,我去后面拿了衣物给你。”玉舞担心轻揽受凉,此时不知为何,握着她的手,只觉更凉,冰冷入骨,玉舞放开轻揽,便要去后面马车拿衣物。只是一放手,却见轻揽捂着心口,直直地朝那马车前跌落而去。
“主子!”众人惊呼。
轻揽的心,又开始绞痛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凌君重逢,先是惊讶和藏不住的喜欢,好像比鹿山初见时更沉稳些,身量修长气质温柔,容颜更是夺人心魄,任谁看了不心旷神怡。
但待见到那如画般的一双人,再想起前前后后,以及北辄说过的,他们救的是一对夫妇。
如此一想,只觉周身冰冷刺骨,如堕冰窖,更支撑不住,该死的!偏偏又不想他认出。
但是几人这一唤,身为医者的凌君,本已上马的人早已下了马来,跟着华明到了眼前。
终究是将那捂着心口痛苦不已的人,入了眼。
“主子,心口又痛了吗?”玉舞早已经重新将人扶住,站了起来,但是手中却突然一轻,主子早已不在自己手里。
华明见凌君突然夺了主子过来,便用了几分力挥了一掌,那凌君居然生生受下了,嘴角有一丝血迹。
“华明···住手,”轻揽在他怀里看得清楚,眼神里是没藏住的一份焦急,勉强分出一些力气吩咐道。
众人这才停下想抢人的心思。
轻揽不再抬头看他,放开抓住他手臂的力道,转而扶在了一旁的马车架上,只是那被握住的手腕,却怎么也抽不住来。
“放手,”轻揽的声音比这寒冬还冷。
“不,”凌君的声音,有些变了,可还是很好听,还有她从未听过的笃定。
轻揽这才抬头看他,那么逞强,眼泪却滑过眼角,她心里的痛,要怎么才能缓上几分,凌君,已不是她的凌君,不远处那人,是他的夫人。
围在一旁的几人愣了,第一次,看右相哭。
轻揽看着他,用尽了全部力气夺回了自己的手腕,在他痴缠的眼神中,转身进了马车,几乎是跌了进去。
凌君怕伤着她,终究放了手,看她进了马车。
“主子,”玉舞跟着进了马车,回头对玉慢说道:“还不去拿药?”
华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人一眼,吩咐北辄道:“去赶车,走吧。”
玉慢拿了药来,玉舞打开车帘拿了,吩咐道:“主子说走。”
“是。”华明上了马车,亲自赶着马。
玉慢上了后面的马车,北辄赶了马,几人很快消失在了刚才欢声笑语的地方,留下凌君和阮秋水在那里,怔愣半晌。
“兄长。”阮秋水早已从凌君的神色里,知道了那人是谁,终究还是回来了是吗?
“你先去泉城医宗堂吧,我有事。”凌君吩咐道,冷淡,而又不容置疑。
“我要跟着你。”阮秋水眸里含泪,委屈道。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凌君冷冷道,然后便策马跟去。
那阮秋水再多不愿意,终究不敢跟着。
眼神转而看向了远处的那个雪人,眼中恨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