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
白禹颇为激动的来了一句。
他能看出那五个人的攻击已经完全将师祖给包围起来了。
萧婳笙也看到谈恹周围冒出了五个人,几乎密不透风的将他围住了。
看似在普通的出招。
但其实,真正的攻击都存于【战斗空间】内,被压缩在了另一个空间内。
如果她站在了魔头的那个位置,承受的将会是毁灭性的强招。
谈恹懒洋洋的站在那,倦懒的垂着眸子,百般无聊的模样。
却就在那一刻。
他逶迤席地的黑袍轻拂而起,缓缓的抬起了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带着枝条轻掠而过。
明明仿若白虹贯曰,巫有青龙藏池之势,带起丝丝划破空间的气流。
却像是枝条轻缓的撩过清澈小溪。
天地间好似传来哗啦啦的水漾起声音。
似若珠玉滴落磐石,恍若远山飘来的一缕凛冽清风。
明明就好似轻飘飘的雪花落下后,却仿若有着惊心动魄,声势浩大,排山倒海的狂野气势和力量。
仿若眼见耳闻那惊天动地的咆哮激浪。
那一刻,天地化寒,光怪陆离,让所有人陷入了一种玄妙的意境中。
似若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那根纤细的枝条就在瞬息间,消失了。
白禹逐渐瞪大了眼,带着不符合他性格的痴狂,连呼吸都停滞了。
手中无剑,心中无尘,这是
腰间的长剑发出了极致的振鸣声,似有撑不住这剑意要破裂之势。
被他抖着手立马收入了契约空间内。
萧婳笙看着那抹高大的黑影,有点发怔。
任何的招式里,都必有破绽,如若深究而出,乘虚而入间,必须一击取胜。
问题班那五人从始至终,打的就是拼尽全力之势,取一击之意。
就算干不过他,也会有一丝喘息之意。
甚至还有着一丝信心,去堪堪破掉他一个招式,那他们就赢了。
然而就在谈恹动手之际。
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春寒料峭乾坤转,一剑光寒动九州。
那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剑。
从血脉开始发冷,丹田,四肢,内府,几乎都好似凝结了。
所有人的脑袋一片空白,好似过了一瞬,又好似过了一辈子。
光怪陆离间,他们好似有种空洞的迷茫感。
好奇怪,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人或者魔或者神这种生物。
为什么他们会有思想,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会发明出文字,又为什么会用智慧去继续创造进化。
他们的存在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会不会存在比他们更高等生物的存在,也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俯视着他们。
当神思回归间,战斗空间泯灭。
他们脑海里好似多了些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却个个像是从身体到灵魂被打碎了重组一样。
谈恹除了手以外,从始至终就没有动一下。
他甚至都没有外泄一丁点的灵力。
直白点讲,他压根没有动用自己的实力。
刚刚那一招,没人能看清楚。
却能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掺杂着多强的玄意。
仅靠那一丝意,就能在须臾间。
破掉了那五个人最强的防御,凌冽锋芒直击他们的灵台神魂。
几乎是在毫厘之间,才像是施舍般的停了下来。
然后缓缓消散。
不知何时,那五个人躺在了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浸透,喘气的几乎恨不得将空气吸干,皆无焦距的看着天空。
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头顶冒出了一朵琉璃净莲,缓缓旋转间,散发的玄妙之意似乎和天地间还残留的感悟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