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变。”
米尘的手撑在窗台前,倾下身来,将他的身影看清楚。
白意涵笑了,不是在电影里的某个角色,不是在公众面前恰到好处的笑容。
他抬起头,远远仰望着米尘。
“小米,我不想再成为榭寄生,牢牢植根于宿主,贪婪无节制地摄取养分,直到把对方榨干为止。”
“可是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你不是。”
“是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榭寄生。”
“因为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仰慕你。”
“哦,为什么?”
“我仰慕你,是因为你就像是陡峭的悬崖。每个人走到悬崖之下,都会下意识抬头。因为悬崖向往着的是天空。”
“谢谢。”
只是两个字,白意涵的声音却略微哽咽。
米尘闭上眼睛,在心里诚挚地吻上白意涵的眉心。
此刻,她放下曾经追寻的一切,准备回到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是另一个起点。
打开自己的衣橱,她看见了那条蓝色背带裤,不禁笑出声来。每一次穿它,必能登上《一周风云》,这样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扔掉啊。她刚将它取下来,就看见那件深色的男士风衣。
米尘的手掌覆上去,肌肤之间传来某种温暖的气息。
“啊呀……怎么会忘记还给他呢?”
这是许久之前,厉墨钧将她送到星苑楼下,风太大太冷,他借给她的风衣。
米尘将它取下来,下意识披在了身上。她忽然想起每一次被记者媒体或者疯狂的粉丝包围,厉墨钧都会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或者扣着她的肩膀。她记得他呼吸的力度胸膛的起伏。
原来,这才是她一直眷恋不舍的。
她将这件风衣折好,放进了箱子里。
她知道欧美彩妆界的竞争不亚于娱乐圈,而她在没有白意涵的保护以及厉墨钧的支撑。
耳边响起厉墨钧的话,“顺流而下,逆流而上”。
她没有名扬天下的野心,她想要做的是最好的自己。
她相信,在那个地方,当她彷徨无措甚至于害怕的时候,只要笼罩在这件风衣之下,她会像厉墨钧一样冷静,一样坚定。
第二天,米尘去到了国际机场,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确切的航班,所以前来送行的除了喵喵再没有别人。
VIP候机大厅里,米尘发着呆,放空一切。
不知不觉,她发觉自己的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落下,因为她的耳边响起《The end of the world》。
她想起在那个嘈杂的KTV包厢里,那个男子是如何紧紧握着自己,比电影还要让人留恋地吟唱。
他取代了林润安骑着单车的背影,沉淀了白意涵令人心动的表白,尽管他并不知道。
米尘起身,上了飞机。她累了,闭上眼睛,享受她的归途。
她感觉到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腕,将那个过敏手环挪动了一圈。她抿了抿嘴,并没有在意,也许是有乘客对这个东西感到好奇吧。
飞机即将起飞,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正在为她系上安全带。
“谢谢……。”米尘抿了抿嘴,昨天陪着喵喵聊天到深夜,她真的很困了。
“嗯。”
错觉一般,撞入米尘的心底。她骤然睁开眼睛,侧过脸,对上那张自己描摹过千万次的脸。
“厉墨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去巴黎。”
飞机的引擎声被推向听觉的尽头,除了他之外的一切被抹成空白,他以无限寂静的姿态倒映在她的眼中,清晰如同沉睡在暖阳下城堡的每一道纹路。
“去巴黎?”
“度假。”
“只是为了度假?”米尘第一次毫不顾忌地追问起答案。
“顺带打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