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越国扶远将军,他的架势分明是来提亲,哪有半点庆贺皇兄登基?东隅也有其他公主,可适龄婚嫁的却只有本公主一个,就算越国实力雄厚,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何况……那扶远将军,本公主也没见过他,鬼知道他是人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他的传闻并不好。”
夜鸾知嘀咕了一堆,头发都愁没了几根。
其实,她方才撒了个谎。
夜鸾知之前远远地看过赵琴齐几眼。
那个越国的扶远将军长得确实好看,只是感觉整个阴冷冷的,一看就是善于伪装,将来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远在他国,又指望不上皇兄,日后岂不是孤苦无依?
可若是大越真的要强娶,又能怎么样?此国最喜用毒,每个国家因此都很忌惮,所以不敢轻易出兵。
如今这局面属实陷入了僵局。
许是夜鸾知心情太过于低落,惹得千画岸也是一阵心疼。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我见犹怜。
千画岸停下脚步,揉了揉夜鸾知的头:“别难过了,孤和你皇兄永远会帮你、护你、爱你的。孤带你出宫去玩好不好?偷偷的,像之前一样。”
“是你要本公主陪你去的,不是本公主贪玩。知不知道?”夜鸾知摆起了架子。
千画岸点点头,含笑的眼眸有星辰闪烁,说道:“若是你皇兄问起来,孤会说,是孤在宫中日子过得烦闷,好心邀公主陪我走动走动。此番,可行?”
夜鸾知没说话,拽住千画岸的袖子,算是默认。
千画岸抿唇轻笑,对这个娇贵的小公主无可奈何,但偏偏是要放在心尖上宠着的。
两个人偷溜出宫,夜鸾知手里举着一个糖葫芦,心情好多了。但是千画岸就不太美妙了,一双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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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东西,有衣裳、吃的、胭脂还有一些首饰。
两人直到快要宵禁的时候才赶回宫去。
夜鸾知和千画岸趁着夜色浓厚,悄悄溜到鸾凤宫,本意如此,但她却发现整座宫内都黑了下来,直觉大事不妙。
“快走”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人发现了。
“夜鸾知,这都亥时了,你要去哪啊?”夜长安脸色沉得可怕,唤得是她的全名。
他今日的公务不算太多,想着来陪这个顽劣的皇妹用晚膳。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些小玩意,怕她闷着,结果从辰时等到亥时!
龙颜已然大怒。
夜鸾知身体一僵,转过身子,讨好地笑了笑,走近身着龙袍的男子,拉了拉那人的袖子:“皇……皇兄,是,是轩辕帝君闷得慌,本……我才陪着出去的。皇兄不是说我们要尽地主之谊吗?我这是帮您分担!”
夜鸾知越说越有底气,末了,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千画岸。
千画岸一身白衣,和夜长安一样的冰块脸,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他被点名,神情一顿冲夜长安点了点头。
夜长安不屑冷笑:“什么时候轮到宫中女眷来尽地主之谊了?轩辕帝若是闷得慌,倒是寡人招待不周了。明日,朕便好好罚罚礼部那些人。”
“宫中女眷”这四个字被夜长安咬得极重,夜鸾知听着着实刺耳了些。
她的脸不由通红起来。
“皇……皇兄,想必轩辕帝逛了一天也乏了,这个时辰该休息了。”夜鸾知声音越说越小,可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千画岸那原先还含有趣味的眼眸狠狠一颤,里头不免落寞,夜鸾知什么时候都是夜长安为先。
只要……只要夜长安不同意,甚至只是不高兴。
千画岸一天的好心情被这个认知弄得七零八落,随后对着夜长安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碍于千画岸的身份,夜长安对他这一行径没说什么, 转头训起了夜鸾知。
“夜鸾知!你都多大了,还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