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工作的食堂肯定是不行的,何况其中一位还是只要工作一个星期的临时工。
长期大量的工作会给人造成庞大的心理压力,考虑到员工的身心健康,不该将太多工作交给一个人,适当的增加员工在减轻他们工作压力的同时,也能厨房内避免遇见突发状况就所有工作停摆。
所以增加厨师是必要的。
这点很多人都知道,先前港口黑手党也的确请来过很多厨师,但大部分都待得不长。
让他们离开的原因主要有几个。
闹事的人、危险的环境、喜欢吓人的干部。
太宰治好解决。小本本记下他吓人的次数,累积到一定次数再给伊源优打小报告就行了。
但基于前面两点,找来的厨师得具有自保能力,还必须能压住这里的场子。
“……嗯,有符合这种条件的人选吗?”晚上,伊源优打给了近几个月在外头活动频繁的甚尔。
“能打又会做饭的啊……”此时正躺在沙发上的甚尔仰头看着天花板,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中是否有符合条件的。“有些会是会,但可能做得不怎么样。”
“只要手脚利索,愿意听从指挥就行了。”
工作分配妥当的话,那么工作只需要精熟自己所负责的部分,了解其他的只是锦上添花,无可无不可。
“我帮你问。大概要几个?”
“五到八个。”
电话挂断后,甚尔坐了起来,看向正坐在另外一张单人沙发上看手机的仲介,“要找人,会做饭又能打的,五到八个。搞快些。”
孔时雨一阵无语,放下手机,说道:“……为什么是找我问?你自己找啊。”
“我要是认识能找你问吗?”甚尔伸了伸懒腰,坐正了身子没几秒就把手肘撑到扶手上,单手托腮,斜坐着翘脚。一脸理所当然,“你才是仲介吧?”
“请搞清楚我是什么仲介。”
不管是二十八岁的还是十六岁的甚尔都一样会找麻烦。还都找上了他。
真就羊毛逮着一只薅是吧。
孔时雨想是这么想,却还是打开了通讯录,翻起了久没联络的一些人电话,记下来一并传给了甚尔。
“这几个都是这里的退役老人了,刀还是拿得动的,还干不干问他们。”
那边伊源优挂完电话,就开始写起接下来几天的菜单了。
大致的食材和作法先定下来。
跟伊源优隔着一扇门的菅原连收到了明天的食材清单和食谱,快速的扫了一遍,看见了一道意式烤时蔬,不禁一愣。
那是他第一道学的义式料理。
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是为了什么学的已经不太记得。
他家里开了一间小店,卖得是些杂货,有些年份了,生意不怎么样,家中的经济状况也不大好。父母在家还得接些外包的活才能勉勉强强过下去。
所以菅原连很早就学会了打理家务和做饭。
第一次做了那道菜,他端到了自己在前台看店的父母,意外被前来光顾的一位顾客相中。
他们邀对方试了一口,那位顾客知道了那只是他第一次试做后,便将他推荐到了远月。
只要菅原连能在校内保持一定成绩,学园会将他的食宿全包,学费全免。
当年入学时多风光啊。
在家中毫无相关背景的情况下自学料理,还能在初一就进到远月,更靠入学考试时的好表现获选成了新生代表。
在入学后的连续三年里,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同年级前段。也是校内最擅长制作义式料理的一批人之一。
不用担心学费和食宿的事,在校内时就有义式餐厅向他抛出橄榄枝,毕业就能找到工作。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和伊源优不同,菅原连学习料理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对料理的热情,只是为了有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