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药疼的时候再吃,一次不能超过两颗,一天最多吃五颗,另一瓶药每天饭后吃三颗。”
兽人医生还贴心地在药瓶上贴了小纸片,并答应过两天再来为小狼崽检查一遍身体,平时有什么状况,随时去医馆找他就是了。
利玔安排下属送兽人医生回去,小狼崽跳下木桌,独自将药叼回屋放好。
它叼着一个瓶子,邬元帮忙叼另一个,予白跟在后面,利玔看着它们三个的背影动了动唇。
他似乎想喊住小狼崽,最终还是作罢。
兽人医生过来耽搁了不少时间,幼崽们把药放回屋没多久,就该吃午饭了。
而今晚的饭菜明显是精心准备过的,比昨天栎升到访时还要丰盛。
桌上还摆放着好几种水果,予白悄悄吃了一个草莓。
它觉得这顿饭,一定是利玔特意为小狼崽准备的,是因为小狼崽今天身体不舒服,再加上过几天后要开始的切脊骨。
予白殷勤地为小狼崽叼来两颗最大的草莓,让它多吃一点。
饭后,幼崽们在院子里玩,利玔和栎升在屋内闲谈。
不久后栎升回了房间,利玔站在窗台前,望着外面的三只幼崽。
小狼崽敏锐地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装作没看见。
然而盯着这道视线,小狼崽也很不自在,转头回了房间:“我不想玩了。”
予白立刻丢下院子里的玩具,迈着脚步跟上小狼崽:“累了吗?我去给你打点水。”
小狼崽拦住它,心里微暖:“不用,屋里还有水,我们回去吧。”
它们回了房间合上门,临睡前利玔过来了一趟,询问小狼崽把晚上的药吃了没有。
小狼崽躺在软垫最里面的位置,背对着利玔:“吃了。”
它声音很小,听上去像是困了,利玔没再多言,离开时轻轻带上门。
夜里,金色巨蟒盘旋着身体趴在软垫上方的位置,予白翻身露出肚皮,四肢朝上睡得很香。
不知怎的,它迷迷糊糊醒了,有点口渴想喝水。
予白正要翻身爬起来,听见软垫的另一边传来微弱的动静。
听起来像是着凉了鼻子不通畅,也想是在哭。
予白一下子清醒了,悄悄爬起来,在窗口投进的月光下望过去。
邬元面朝着它这边,巨蟒也很安静,声音是小狼崽的方向传出来的。
予白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呆呆的,它起身跨过邬元走过去,躺在小狼崽身边。
小狼崽发现它过来,身体不自然地僵住。
予白用爪子抱住小狼崽,轻轻拍了拍:“短短不怕。”
它本能地认为小狼崽还在因为白天的事情担心,毕竟要割开自己身上的骨头,哪能不害怕。
片刻后,小狼崽转过身来面对着予白,脸上还有些湿漉漉的痕迹。
它的眼神却很冷静,闷声道:“我不怕。”
小狼崽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难过,它不得不承认,虽然它与覃四从未接触过,血缘关系却是无法改变的存在。
但它心里更清楚,它能在第一部落安稳地活下来,进入幼兽园学习,都不是依靠覃四。
它这个父亲几乎等于不存在,唯一的作用可能是请求利玔带自己回部落。
所以哭过一次就好了,当作是在向它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道别。
小狼崽很快平复下心情,张口打了个哈欠。
予白也还没睡着,起身去桌边叼来水碗,和小狼崽一起喝。
喝到一半,邬元也醒了,半睁着眼睛也凑过来喝了两口。
巨蟒无声抬头,一对红眼睛看着它们,随后重新躺下。
—
第二天去学堂,小狼崽的挎包的装的不再是零食,而是它的药。
昨天兽人医生离开时,还留下了两个更小的药瓶,可以装两三天的分量,带着外出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