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什么叫也可以？”
“就是说你确实有能带他们赢的可能。”程江河缓缓出声说道。
“可能？”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儿子，就是天道也不行。”程江河拇指摩擦着酒杯笑道，“命运这种东西是算不透的。”
“当你觉得你算透了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命运给缠住了。”
程易闻言有些沉默。
“毁灭纪的到来，我的确是算到了，我也算到了能够让乾元大陆度过这场灾难的最优解。但，也只是最优解！”
程江河说着抬头看向程易。
“最优解只是代表最高的成功概率，却不代表一定能成功。”
程易与父亲碰了一杯，这才犹豫着出声问道：“那个最优解，是我？”
程江河闻言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程易许久，随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父亲没有回答，程易正想要继续出声询问。
程江河却是突然出声打断道：“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什么？”程易有些奇怪地问道。
却见父亲抬起头来，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缓缓出声问道：“你，是谁？”
轰隆！
这个问题彷如一道惊雷瞬间在程易心头炸响！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不知道程江河这个问题究竟是在问什么，究竟是在，问谁？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意思。”程江河轻抿了一口酒之后，缓缓说道，“既然我都能算到毁灭纪的到来，那你猜，我会不会算到你的到来？”
听到这话程易眼皮一跳，一股恐惧感骤然袭来！
程江河这句话几乎就等于明示了。
他居然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程易！
“测算命运有许多种方法，我和云老先生所用的方法并不一样，在学习了他的方法后，经过我的融合总结，我创出了一种更有效，也更准确的方法。”
“用这种方法进行测算，我甚至算到了一些连云老先生都没能算到的东西。”
程江河平静的叙述，在程易听起来却是字字如钢针一般！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深不可测！
带给了程易一种即使面对问天八道都没有的恐怖压力！
比起修为，有些时候真正让人恐怖的，是心中的秘密被毫无保留的揭露。
正当程易思考着该如何回话的时候，程江河又再次追问道：“所以你告诉我，现在你的记忆是哪边儿占上风？你还分得清自己是谁吗？”
听到程江河这突然追问的一句，程易彻底愣住了。
“什......什么？”
程江河将身子往前探出，再次复述了一遍道：“我问你，你还分得清自己是谁吗？”
“什么分得清......分不清的，爹，我有点儿......不明白你的意思。”
程易渐渐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刺痛，这个世界程易儿时一些本该遗忘的记忆，此时竟是如同碎片般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
看着儿子皱着眉头的样子，程江河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是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么快，导致直到现在才能来处理你身上遗留的问题，毕竟算师算不了自己的命。”
他说着看向程易轻声说道：“儿子，你猜猜看，我如果已经提前算到了有人会取代你，我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作为一个父亲，会坐看自己的儿子消失吗？不可能！
将同样的情况代入到程夏欣的身上，程易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那么，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父亲会怎么做？
“呼！呼！呼！！”
程易瞪大了双眼，嘴里剧烈地呼吸着，脑海中的记忆碎片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