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话?作为生灵的会长,却包庇自己的伏鬼人无视长老院的传召!”
有个声音愤怒道。
可是不管对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声音有多么恼怒,白洲始终维持自己的笑容,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带着一丝亲切,让众人感到自己被照拂了。
他竖起一个手指贴在唇边,声音中带着神灵力,直接压过对方,将话语传达到法庭的每一个角落,宛若天音,“这位先生请冷静,你想说话,不如在穗岁小姐发言完毕之后说。”
“白洲会长,你是不是心虚了呢?考核已经结束多久了?长瀛竟然现在才现身。您就是这样做会长的吗?生灵还是排名第一的公会,可照我来看,根本是德不配位。”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是白洲看也不看他,直接对法官说,“大人,如果无法维持此次审判的秩序,我认为今日可以休庭。”
“白洲会长!”那人不依不饶,“你打什么岔,已经心虚成这样了吗?”
白洲面带微笑坐下,眼神看着前方,手中拿着象征权力的手杖,带着节奏轻抚,根本不予理睬。
白雪朗声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我哥大呼小叫?只会狂吠的犬趁早滚出去!”
“你!”那人怒目圆瞪。
白雪抱臂挑眉,脸上带笑,有些贱贱的,“你是谁啊?我哥是谁?想采访他的人多了去了,滚到后面排号吧!”
虽然白雪经常骂长瀛,但是他俩的骂战,向来是长瀛胜利,这还是穗岁第一次看到白雪把人骂得哑口无言,不禁冲她翘起一个大拇指。
白雪扬起下巴,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姐厉害吧?小菜一碟而已。】
法官再次敲起锤子,“肃静!”他冲穗岁道,“请你继续发言。”
穗岁继续道,“按照各位的说法,长瀛引发爆炸是泯灭人性,发动袭击,我认为并不成立。”
“他如果是这个目的,为什么要救昏迷中的白雪和订承呢?他们二人身上有伤,毋庸置疑是靠近爆炸的,爆炸有多危险,各位应该清楚吧?长瀛却愿意冒着这份危险,去拯救二人,这和各位猜测的动机完全相悖。”
“因此我驳回各位对长瀛的恶意揣测!他没有引发爆炸,并且我要重申一遍,爆炸是那两位考生引爆的,那两位考生是恶鬼!”
长瀛听着少女的声音铿锵有力,阴暗的心房照进一丝阳光,引得种子生根发芽,开出一朵白色娇小却又顽强的藤花来。
他勾起一笑。
小团子倒是挺能说会道的。
少女稚嫩的脸庞坚韧不拔,可她下一秒向长瀛看来又露出了依赖的表情。
她这样说应该可以吧?
能够帮到长瀛吧?
长瀛低头笑起来,免得自己又被安上一个什么不尊重审判的罪名来。
他很安心。
并不是说安心于穗岁的口才能够让他脱罪,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只是想听见她坚定地维护自己。
甚至希望今日对他的控诉更多一些,再离谱一些。
穗岁的发言让大家沉默了一阵。
“诸位!”一个人激动地站起来,“请诸位不要忘记!她和长瀛关系非同寻常,她的话根本不能够成为证词!”
“长瀛在考核之后还对徽命公会的成员出手,这难道还不够判断他泯灭人性嘛?”
“我恳请让周让先生对长瀛进行指控!”
周让捂着脸恨不得立马消失。
这群白痴,嫌他还不够丢人嘛?
“周让先生!请您大胆地说!”
“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就好了!”
“周让先生不要害怕!他不敢再伤害你了!”
周让额头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穗岁望着他,有些紧张。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