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被冉心一把拖住。
耳朵渗着血,混着眼泪,一身白衣被冉心弄得乱糟糟的,她吸着鼻子,“我的耳朵好疼。”
“冉心小姐。”穗岁焦急地想掰开她的手。
听力对一个人当然很重要,她心疼冉心小姐,需要帮她治疗是义不容辞的,但问题是,她现在必须得去劝架!
冉心失去的是听力。
但是周让极有可能失去的是自己的性命!
长瀛已经和周让动起手来。
阵法层出不穷从那只细小的手镯中钻出来。
周让胸有成竹。
他已经看穿了,那些阵法都是储藏在手镯中的,而这手镯毋庸置疑是金属做的。
只要是金属,他就赢定了。
他不仅要赢过长瀛,还要把穗岁也赢过来。
长瀛的阵法破坏力十足,但是只要无法击中就等于是空的。
客人早跑光了。
店家害怕地缩在柜台后面。
周让心生一计,突然控制住了长瀛的手镯,逼得阵法攻击的攻击方向一扭,直冲向穗岁他们。
“哎呀,真是危险啊。”周让用握剑的方式拿住手杖砍下拦住他的攻击,分明是自己控制的,却假意帮忙阻挡,还阴阳怪气道,“你要打我没关系,伤害到两位小姐可就不好了。”
眼看着攻击就要落在身上,冉心彻底被吓傻了,腿一软,抱住穗岁。
“长瀛!”穗岁护住冉心,大声喝道,“够了!给我停下来!”
长瀛看见穗岁生气,便知道自己中计了。
他摘掉手镯,扔到地上。
“咚”地一声,直把地板砸出一个坑来,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不入流的把戏。”戾气爬上他俊美的面庞,“你以为能让我受制于人?”
周让脸色一变。
危机感徒生。
长瀛的气势一下子变了,原先已经对他有所压迫,没想到他只拿出了不到半分的实力。
他紧咬牙关,双手交叉护在身前,饶是如此,长瀛一拳冲过来,仍是叫他击退数米。
一滴冷汗划过他的额头。
好强。
仅仅是神灵力就能有这样骇人的力量。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弱于长瀛。
周让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完全,周围的金属便乖乖听话,排着队等候他发号施令。
长瀛冷笑一声,将木头的椅子踢过去。
周让一挥手,金属立刻将椅子绞得粉碎。
“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姿势?”长瀛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吧?嗯?花孔雀?”
他早就想骂他了。
一个男人穿得花里胡哨的不说,盘扣上还挂着这样那样的络子、压襟,手腕上还带着繁杂花样的护腕,他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呢?
周让听见这话几乎要吐血。
长瀛有什么资格骂他花孔雀?
他自己脑袋上插着女式的簪子好不好?
“稍微比你帅一点。”周让咬牙切齿。
“找大夫看看眼睛吧。”长瀛鄙夷。
真是多费口舌。
周让握成拳头,往前一送,金属物件纷纷朝着长瀛飞了过去。
长瀛踩着半截桌子的边缘,让桌子翘起来,手臂的肌肉鼓起,他握着桌脚,就把那些气势汹汹的金属物件拍成了铁饼,一个个都深深卡进了墙壁中,扣都扣不下来。
怎么可能?
周让大惊失色。
原本自信满满慢慢背在身后的手也拿了出来。
长瀛一下子冲到了他面前,周让正要使用灵德,指挥那些铁饼发起第二轮攻击的时候,腹部就被毫不留情地揍了一拳。
他甚至被揍得双脚离地。
“昨天不是说我伤了你?今日正好兑现。”长瀛夹着点点笑意,压着声音,贴在他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