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下来!”
长瀛朝下望。
那佩刀少年做喇叭状,一旁的穗岁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哼。
他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让他下去就下去?
长瀛踩在自己的阵法上,双手背在身后。
她以为她是谁啊?一声不吭失踪几天,失踪前选了白雪,失踪后还选白雪。
就让她在下面吃沙子吧。
“长瀛!穗岁让你下来!”
一墨再一次喊道。
长瀛啧了一声。
乡下丫头就是麻烦。
他不情不愿地下去,冷漠问了句,“何事?”
穗岁一把拉过他,护在身后,指着同长瀛一下来的灰袍子,“鬼!他是鬼!能力是共鸣共振,可以直接攻击内脏!”
一看见它,那些可怕的记忆立马袭来。
“什么?”
白雪立马扔下订承,亮出扇子指了过去。
一墨立马出鞘,刀尖直指。
长瀛手里握着穗岁的手,看着娇小的背影,抓住她的发尾,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她晃了晃头。
不过是鬼而已,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长瀛觉得有点好笑,只放了半分心思去听,一只手绕着她的头发。
真丑。
她怎么用发带随便绑了个辫子,不扎之前那个像羊角一样的辫子了?
带子也丑,怎么还沾着血?
直到苍老的声音说,“你怎么还活着?人类的肚子破了也能活着吗?”
长瀛才掀了眼皮,看向老头恶鬼,把身前的少女拎到身后,小可怜的手正在发抖。
真是奇怪,她这么害怕还这么弱,挡在他前面能干什么?
“你说什么?”长瀛问。
“肚子啊,”老头恶鬼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苦恼,“已经被我踩得稀碎了啊?”
“什么?”
白雪恼怒。
在沙中挣扎的订承都停下来挥舞的双手。
一墨一字不说,眼里却逐渐狠了起来————鬼,他要把这种可恶的鬼大切八块。
“不过你没死真的太好了,我还想再喝一点你的血、”老头恶鬼感受不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说着流下了口水,大胆地朝前走了几步,立马被一把手杖顶住了肩膀。
长瀛的头发无风而动,声音带着冰渣。
“我已经说过了吧,滚远点,你很臭。”
从灵魂深处对强者的畏惧让它忍不住颤抖起来。
它赶紧后退一步,匍匐下身,浑身颤抖,“我很臭,”他茫然无比,“我很臭。”
“真是只智力低下的鬼。”
长瀛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他从腰间抽出手杖,恶鬼却好像看见了地狱的刀山火海,万般刑法,杀气犹如实质。
他嘤咛一声,强大的身躯居然迅速干瘪了下去,袍子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毫无战意的鬼竟然转头就跑,袍子拖在沙地上。
长瀛便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是说,踩烂了她的肚子吗?”
鞋子踩在袍子上,干瘪的身躯蜷在地上,瑟瑟发抖,反反复复只重复着,“我很臭,我很臭,我很臭。”
“嗯。”长瀛扬起手杖,“真的臭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