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许多水,口中的怪味才完全消失,三人围在火堆边。
“对了,穗岁,你知道你有灵德吗?”白洲问。
灵德?
她本能地想到了自己同白洲之间的秘密,隐晦问道,“是那个吗?”
白洲心领神会,摇了摇头,“灵德是神眷者的特殊能力,通常以施术者的意志为驱动,对象也常为非我个体。”
“传说神眷者是神明的半人子嗣,在出身之际,会得到神明赐予的一份礼物。”他缓缓说着故事,看见她的表情有些茫然,“怎么了?”
“哦,我只是在想这个传说太奇怪了。”她撑着脸。
“这传说流传很久了,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她有些惊讶。
“真的吗?大家不觉得这个故事很奇怪吗?既然是子嗣,两者的关系就靠一份礼物来维系吗?而且,这对真正的父母很不公平。”
“你说得有道理。”白洲赞同她的说话,“这么一想确实很奇怪。”
穗岁有些脸红,她扯远了,只是个传说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白洲先生,您刚刚说我有灵德?”
“是,长瀛的伤应该是你的灵德治好的。”
听白洲这么说,她回忆起来。那时青蛙绿鬼说过,它是吃掉了自己的力量才修复好了心脏,紧接着又用那力量攻击了长瀛,长瀛的伤也愈合了。
“我们猜测,你的灵德会不会就是治愈呢?”
“我的灵德是治愈?”
“也许,这和你本人的体质有关。”白洲摊开手,在靠近食指根部的地方有一道伤口,“试一下,你能不能治好我。”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
被动技能和主动技能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自愈,但是治疗别人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时间难免有些紧张,盯着白洲的伤口不知如何下手。
“把手伸出来。”
长瀛突然开口。
他撑着脑袋半躺,“像你这样画个阵法都要靠树枝的人,还不赶紧把手伸出来?”
少女依言照办。
“感受体内的力量,想象它们从你掌心流向白洲的伤口。”
随着长瀛的指引,她真的感觉到有一股暖暖的力量从手臂流向了掌心,无数淡金色的小嫩芽生长出来,轻触他的伤口,扭动枝头,缓缓爱抚。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愈合。
“看来你的灵德真的是治愈。”白洲擦掉了血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看一下自己的手腕内侧。”
这有什么不行的?
穗岁立马就想亮出自己的手腕,被白洲及时制止了。
“穗岁,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虽然我们的敌人大部分是恶鬼,但也不排除少量争强好斗的人类。存在于手腕内侧的翳脉深浅,代表了你神灵力的强弱,所以千万不要给旁人看见。”
他顿了一下,“当然长瀛除外。”
白洲手腕上系着覆盖鱼鳞状金属片的织锦缎。
而长瀛的手腕上不要说有任何遮挡,直接把袖子挽了上去,一副摁头逼人来了解他的实力。
穗岁不是故意的,只是听见白洲的话,她本能地朝长瀛看去,他正好把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即便是这样一个姿势,也能明显看到他的手腕上浮现着图案,同阴影融为一体。
“我知道了。”她在篝火前伸出了手。
白洲身子前倾,“许多神眷者都会在手腕上佩戴饰品,防止别人窥探自己的实力。裔脉的颜色越深,代表你的神灵力越强,一般会在十八岁的时候达到峰值......嗯,唔。”
白洲的话戛然而止。
他忍不住抓住穗岁的手腕,调整各种角度。
长瀛看了一眼,便发出嗤笑,转过身。
穗岁的手腕洁白,纤细的血管在皮肤下分叉延伸,淡紫淡绿,光线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