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你找死！”红毛后退一步，蓄力一脚莽上去。
张滨腹部被踹到了，他却一点也不退，眼睛直勾勾还盯着红毛的手，发疯了似地再冲上去：“还我！”
另一个混混也反应过来了，大骂一声“滚！”，也是一脚踹出去，张滨又挨一下，这回直接被踹得后退，要不是空间狭窄撞到墙，他都得仰面躺着了。
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张滨再冲，而这回两人谁也没给机会，红毛收起手机迎面一拳，砰！
张滨右眼被打，只感觉一阵白光在视线里闪过，跟着是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张滨几欲站不住，下意识抓住楼梯扶手稳住身子。
“给老子死！”另一个混混大骂一声，也是一拳过去，打的是肚子。
额！张滨感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再也站不住，像虾米似的瞬间弯下腰，而后倒在了地上。
“狗哥！”
红毛把黑狗扶起来，黑狗没想到这小子还敢跟自己动手，一时间是又惊又气，惊的自然是刚才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特么让你踹我，让你踹我！”黑狗一脚一脚朝张滨脸上招呼。
张滨的脸上先是出现脚印，然后跟着出现了血迹，显然是踢破相了，嘴里发出唔唔地惨叫声，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黑狗还觉得不解气，让红毛拿出手机，点下转账输入自己的卡号，等输入密码提示出现的时候，一把伸到快晕过去的张滨面前，大声骂道：“给老子输密码！”
黑狗是真的生气了，刚才只想要一万，现在他是有多少要多少，转账输入的金额是一万七，连八块钱的零头都没放过。
张滨迷糊中还想夺走手机，换来的却是啪地一声脆响，黑狗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力气非常大：“艹，还嘴硬是吧，输密码，不然今天老子打死你！还敢跟我动手，反天了你！”
“不...不知道...”张滨最后说了一句，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别特么装死！”红毛在一边狠狠踢他的肩膀。
黑狗也是火从中来，一个又一个巴掌地扇张滨的脸：“起来，给老子起来！”
张滨还是一动不动。
而这时候，红毛仿佛看到了什么，突然一愣，拍拍黑狗的肩膀：“狗哥...你看...”手指着张滨脑袋边的地上。
黑狗疑惑看去，只发现脑袋边地上有一滩血，还越来越多。
刚才怒不可遏的情绪瞬间消失，他的眼神变得疑惑起来。
不对啊，这是脑袋破洞了么，怎么那么多血？
刚才也没打他头啊？
他感觉这种程度的殴打，有点伤口就顶天了，不可能流这么多血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
三个人的目光顺着脑袋的上方开始看去，楼梯扶手是铁质的，拐角的两根竖杆上也都是血，直到...
他们看到中间有一块突起的部份，就像树枝劈叉多出来的尖角，有一小条铁条长在竖杆中间的地方，上面也全是血。
而这么多血，显然是刚才踹张滨的时候，他撞这玩意上面，把脑袋撞出个洞了...
“我艹！”黑狗率先惊呼一声，三个人都知道这下事情不好了。
红毛跟另一个混混哪经历过这情况，打打架就算了，要是闹出人命，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凑热闹，当场吓得后退几步。
“狗哥，他是不是...”
黑狗也很慌，可这里毕竟自己是头，强自镇定下来，摆了摆手：“先别慌！”
然后学着电视剧情，伸手在张滨鼻子下面探了探，以前看电视只感觉这种方式挺好的，死没死一下子就知道了，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上。
这时候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只希望张滨别死就行。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鼻息太弱了还是怎么样，黑狗感觉手指上一点热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