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欢欢，所有人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偏后位置的嬴丞，眼角余光看到前面站着的嬴欢欢，微愣，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跟着众人行礼。
站起，抬起头，她看向前面的嬴欢欢。
她眼睑垂下，遮住目光复杂：这就是太女吗？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她心中生出了一点向往。
整个早朝，嬴丞一直有意无意地留意嬴欢欢地举动，她就发现，直到下朝，太女只说过寥寥几句话，并且也不是被女皇直接采纳为决策。
心里不自觉，她微微放松了些。
或许她和普通古代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由于早朝上嬴欢欢的表现，嬴丞心中见到嬴欢欢第一面，下意识产生的自愧不如的感觉淡了些。
嬴欢欢并没有关注嬴丞，但是奈何她脑子里有个时刻播报嬴丞时时刻刻做了什么的幺幺零，所以，尽管一早上都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嬴丞一直在看她。
今天幺幺零或许是感觉到了危机，一直在她脑海里叽叽喳喳，希望她赶紧布局，不要让女主打脸。
早朝结束，走出太极殿的功夫，嬴欢欢问幺幺零：“你不是反派系统吗？怎么也不喜欢被打脸吗？”
幺幺零很泄气，“哪会有人喜欢被打脸的，就算我是系统，但是自从签订宿主契约，我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当然不希望你丢脸。”
无人看见的角度，嬴欢欢轻轻挑起眉，“但是这在你看来，不是早晚的事吗？”
幺幺零有些纠结：“虽然……是这样，但是晚一点到来，更好吧。”
嬴欢欢微微笑起来。
它倒是很直白。
“不用担心，可能那一天，永远不会来。”
幺幺零直接反驳：“不可能，最后女主必须登基，宿主现在已经是太女，女主要登基，那必然会踩宿主。”
嬴欢欢凝神，“女主必须登基？”
幺幺零：“对啊，我们在女主正式登基之前，可以给女主使各种绊子，阻挠女主，称为反派，但是女主最后结果，必然会登基。”
嬴欢欢想起原文的情节，顿了顿，疑问：“我看到原剧情里，女主登基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沉迷享乐，但是这几年，我了解到这块土地早已属于内外交困，需要打破重建新制度，况且，如今的丞相年岁已高，帮助不了女主多久。
那么，丞相去世以后，以女主微末才能，使如何守住姬国的？”
幺幺零：“……”
它一滞，她都说了女主微末才能，那自然……是没有守住的。
过了会儿，它不自然地道：“书嘛，肯定就停留在主角人生巅峰，之后……不重要了。”
嬴欢欢眼眸微眯：“就像是灰姑娘，嫁给王子就是大结局，但是实现跨阶层之后女主的生活，是真的幸福美满还是闹得一地鸡毛，都无关紧要是吗？反正也不会出现在正文里。”
就像是虚假繁华，之下全是废墟。
但是只要读者不知道，就还是繁华的，而系统任务，也不在意这些。
系统：“啊这……大概是吧。”它说的不确定，主要是也没有见过反派真的能突破这层虚假繁华，毕竟虚假繁华，那也是繁华。
作为反派，大多结果是无知觉沦陷在剧情里。
嬴欢欢听出它的遮掩，但是没有强行问，她大约猜到这个所谓到各个世界做反派的bug了。
她眼睑轻动，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思量。
还需要尝试。
她可没有，为她人做嫁衣的好习惯。
幺幺零闭嘴了，它发现这届宿主有点难带，它忍不住去找曾经的小伙伴。
“幺幺玖，幺幺玖，快来，我这个宿主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耳边响起一个郁闷的清澈男声，“我这次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