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的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甚至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
他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
王回春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义愤填膺地跟着陆羽下了车。
纵使一直活的与世无关的鱼素素，此时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陆羽下车之后，没有先去网吧里找那几个小混混，而是径直地向那个小女孩走去。
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棉裤，有好几处都能看到露在外面黑乎乎的棉絮。
头上戴着一顶发黑的破毡帽，低着头，脏兮兮的双手抱着一只破碗缓慢地往前走。
她走的很慢，似乎是感受到了外面世界的寒冷，脖子不自觉地往棉袄里缩。
忽然，她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小女孩停住脚步，头都没抬，就往旁边绕道走去。
因为她还没到乞讨的地方。
陆羽忍不住地蹲了下来，拉住她，轻声地说道：“小妹妹，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他的脸上带着一份笑容，身上的寒意此时也荡然无存。
有的只是双眼之中的温柔，而这温柔仿佛要融化这漫天的冰雪。
但是小女孩听到这句话后，猛然间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不断地摇头，甚至都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两步。
要不是陆羽及时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小女孩都要跌坐在了地上。
小女孩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因为恐惧，双手比划的那些简单的手语都有些变形。
陆羽勉强从那些杂乱的手势中，辨识出来一些小女孩要表达的意思。
“我会努力挣钱的，别打我。”
愤怒！
就像压抑了千年的火山一样。
陆羽伸手抹掉小女孩眼角的泪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那双颤抖的小手。
他接触到那双手的一瞬间，浑身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在止不住地颤抖。
陆羽明显感觉到，这小女孩遭受过虐待！
那脏兮兮的小手中间有几根手指被折断过，但是没有接好，长得有些畸形。
陆羽忍住了心里的嘶吼，生怕吓到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老王，恐怕这龙江市不只是有她这样一个小孩吧！”
王回春愤怒地说道：“我之前也听说过有些人专门拐卖儿童。然后把他们打成残疾让他们乞讨。但是我没想到真的有人这么干！”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简直就是畜生！”
说完好像觉得不太好，就不再说话。
但是眼神中的怒意丝毫不减。
鱼素素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透露着的那份温柔能够感觉到。
她默不吭声地走向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
片刻之后，鱼素素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出现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吃吧！”
小女孩战战兢兢地看着，但是却迟迟不敢动手。
但是三人都能感受到，她眼神中透露着的那份渴望。
这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童年快乐。
便利店的老板很快就追了出来，“你还没给钱呢！”
陆羽站起身来，拦住了老板。
老板看着陆羽浑身散发着冷意，那个眼神就像是虎豹一般，急忙停住了脚步。
“小伙子，我见过抢劫的，但是没见过抢棒棒糖的啊！”
王回春站在一边，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一把棒棒糖么，一会我就把钱给你！”
老板半信半疑地盯着几人看。
陆羽发现便利店离小女孩乞讨的地方不远，便问道：“老板，这小女孩的情况，你知道吗？”
老板看向蹲在地上的鱼素素，手里抓着一把从他店里抢来的一把棒棒糖。
她的面前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