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
曾经的小土包不见了,矗立着的房屋不见了,百姓们给予厚望的粮食不见了,有的是一条条在洪水的冲刷下出现的水沟。
难得的晴天和休息,谢宏伟望着这一条条沟渠发呆,战友给他递水喝都被他拒绝了。
养出一些细皮嫩肉的他,连日在雨水和烈阳的冲击下,再次变成了古铜的色号。
不远处。
谢长风等人刚开完最新救灾会议,徐兵趁着别人都去安排的工夫,对谢长风示意了一下谢宏伟。
“首长,要不你去聊聊?都好几天了,别出什么事。”
连续几天奋战,谢长风也不比其他人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闻言也朝那边瞥了一眼,点了下头,“知道了。”
不过,话是这样说着,谢长风脚下却没动一动的意思,徐兵只好叹了口气。
距离当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徐兵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具体过程,可是,这兄弟二人一个无动于衷,一个悲拗到心神恍惚。
即便谢长风自己不乐意,徐兵也得帮他想想别人的想法。
“这么下去,影响不好,士兵心里会多想的。”徐兵劝道。
谢长风:“……”
他略微无奈地看了眼徐兵,徐兵做了两个“请”的动作,谢长风只好捞起自己的水壶朝谢宏伟那边走去。
这次出任务的这么多士兵,他和大家的区别也就是这只水壶。
他这只水壶还是张秋雪在北川的时候做给他的。
用了这么多年,现在保温效果已经不那么好了,可是谢长风习惯每天带着它,好像不带,就好像少点什么似的。
信步来到谢宏伟跟前,谢长风一屁股坐了下来。
谢宏伟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极目眺望遥远的北方。
足足好一阵儿,谢长风也没有说话,谢宏伟转过头却见谢长风身子端坐着,却双目微阖,竟然在闭目养神。
忽然之间,他无比愤怒。
“你一点儿也不难过是不是?”
谢长风没说话,也没睁眼。
谢宏伟两步跨到谢长风面前,狠狠的一下就想推在谢长风的身上。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落在谢长风肩上的时候,他的手腕骤然被扣住了。
“什么叫难过?”谢长风反问。
“什么?”
“一定要像你那样,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死了爹?”谢长风继续说。
谢宏伟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双目凶狠地盯着谢长风。
“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变得越来越大,“你就这么恨他吗?是,他是做的不对,他是偏心,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亲爹吧?你为他掉一滴泪了吗?”
四周开始有休息的士兵看过来,充满好奇。
谢宏伟抓住谢长风的衣领,恨不得把他摔进下面深深的沟渠里,解解气。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再次被谢长风攥住,整个人也如同小鸡仔一样被谢长风往前提了提。
“在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吗?谢宏伟,我们现在在出任务,你作为抗议志愿者,有权利悲痛,甚至离开。但是,我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