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雪默了默,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张秋雪才发觉站在外间的人更多了,有几个人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桑巴卓玛带着小七小八和谢斌站在角落里,几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就连平时最好动的小七也都老实得不得了。
张秋雪顾不得打招呼,朝孩子们那边招了招手,“谢斌,你过来。”
高高瘦瘦的男孩有些茫然地走过来,张秋雪拍拍他的肩膀,“先进去,一会儿你爷爷要跟你说话的话,你就跟他说说话,让他放心。”
谢斌错愕地望着张秋雪,他是十几岁的大孩子了,哪里不明白张秋雪这话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不懂,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张秋雪是叫他进去,而不是小七小八。
张秋雪没有回答他,直接把他推了进去。
想了想,张秋雪又对领导们说:“几位首长,家母正在为我公公看诊,如果方便的话,请几位移步给做个见证。”
也有几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立刻抬脚走了进去,张秋雪则招呼几个孩子跟在后面搬椅子。
“别动。”内室之中,唐志平看着大力握着她的手的谢荣恩淡淡地说。
她从大妞铺开的针袋中抽出一根针,但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转头对站在床边的几位领导说:“他这病有年头了,应当是最近天气太过炎热,加上没好好吃药导致的,如果现在给他行针,能让他痛快点儿,也能说说话。”
几位领导面面相觑,到了这种时刻,心中都不剩唏嘘。
他们这些人,谢荣恩年岁不算大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要这么走了。
这时,外间又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张秋雪扭头就看到同样淋得和落汤鸡一样的谢红漾带着她和宋青竹的儿子从进来,满脸急切。
张秋雪心底一叹,谢红漾平时提起谢荣恩总是埋怨他糊涂、偏心,但生死时刻,扯不断的血脉让他们依旧是最亲的亲人。
“唐姨,我爸怎么样?”
顾不得擦一擦自己身上的雨水,谢红漾急切地问。
张秋雪代替唐志平简单把情况一说,谢红漾一把拉住唐志平的手,“唐姨,生也好,死也罢,有什么办法,您就尽管用吧,都这个时候了,哪怕只给我爸缓解一点儿痛苦也是好的。”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
情况其实要比张秋雪想象的严重得多,水位已经逐渐超过河岸,谢长风等人不得不临时带人装填沙袋,以防止水漫金山。
这沙袋一抗便是一天,期间连吃饭都顾不上,就更别提休息了。
而到了晚上,骤然加大的雨势让水位再次上涨,垒在一起的沙袋几乎被冲垮。
最为危险的地段,谢长风他们不得不肩并着肩,脚并着脚,结成一道人墙抵挡洪水的侵袭,不分级别,不分彼此。
谢宏伟自然也在此列。
而且今天比较巧,他今天就站在谢长风是身边。
他们和其他人一样,肩与肩搭在一起,紧紧搂住彼此,避免被随时决堤的河水冲垮。
本来同为一父的兄弟,两人从未如此近过!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