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澧河带笑的脸，一下僵硬了。
牧辰这个逆子！封杀他，他竟然跑去国外参加比赛，还不接受国内采访……让牧澧河得罪国内许多媒体。
国内媒体现在拿不到牧辰采访，反而是国外，关于牧辰的消息，一条一条流进国内，还有人在微博上曝了牧辰在国外的拿奖时刻，声称有人打压牧辰，刻意让国内媒体雪藏牧辰，所以国内媒体才至今没有一条关于牧辰的采访……
“呵，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牧澧河整理思绪，温和的道，“当然，这位同学，你问得这个问题非常好。”
“这也是证明了音乐的传承性，如果从小在一个充满音乐的家庭长大，那么，家庭对人的熏陶也是潜移默化的。如果所有技法已经掌握，那牧辰也不需要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只需要半年沟通一次，就能完成交流。大家，不会怀疑牧辰的基本功吧？”
“哈哈……”礼堂一片笑声，所有人被牧澧河幽默的说服。
可是，一早拿到媒体纸条的学生，拿着话筒不放，“牧老师，我们并不怀疑牧辰的基本功，但是，网上一直有传闻，您和音乐圈的某些泰斗，联手封杀牧辰。现在大家都在现场，您能当着我们和媒体们的面澄清一下，给牧辰打个电话吗？既然是父子，那让牧辰帮你说两句话，也很简单吧？”
牧澧河给旁边人使了眼色。
助理立马拿过话筒，“这位同学，我们今天是牧澧河老师钢琴专场，如果和钢琴没关系的问题，牧老师是可以拒绝回答的。让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多多提问和专业有关的问题吧！”
学生点点头，道，“那牧老师，最近有人传言，您钢琴水平近年来不断下降，这次维亚纳国际巡演，在独奏中也出现了卡顿等低级问题，您对此有没有什么解释呢？”
牧澧河，“……”
笑脸绷不住了，他瞪助理一眼，转身直接向后台去。
助理，“哈，时间差不多了，牧老师也需要休息，我们中场休息一下，稍后再继续。”
后台休息室。
嘭！牧澧河走进去，重重摔了桌上杯子，茶水四溅。
他黑着脸回头瞪助理。
“不是都安排好的吗？这学生是哪儿蹦出来的？他是从哪儿知道我巡演出问题了？他是不是专门来砸我场子的！”
助理低着头，“牧老师，下去我会查查的，感觉是媒体的人。您先休息一下，您这样黑脸走了，马上媒体那边又要发通告，我联系公关团队撤一下热搜……”
“去吧。”牧澧河微微喘气，坐在了沙发上。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营销牧澧河是‘国内享誉国际的钢琴家第一人’，营销他‘爱家顾家，虎父无犬子’，还营销他为人温和，好做公益，经常到校园来指导后辈……
常年和公关团队有关系，和某浪高层也有往来，保证口碑一直是正向的。
牧澧河这个‘钢琴泰斗’，一半实力，一半靠吹嘘，从慕尼黑钢琴比赛牧澧河拿下第一名后，至今十年，他再没参加过任何比赛，琴艺再没有精进。
助理上网。
果然看到媒体们开始发文，带节奏说牧澧河黑脸离场，牧澧河和牧辰不和。
联系某浪高层，降低热度，又联系各个媒体，该买断买断，该威胁威胁……
十分钟后，网上已经看不到‘牧澧河黑脸离场’的相关话题。
“牧老师，可以了，您可以继续演讲。”
“只是，网上传您打压牧辰的舆论，对您形象不利，要是可以，我们还是联系一下牧辰，让他注册一下微博号，为您发一条澄清消息……”
“闭嘴！”牧澧河脸色再次沉了，“再提这种无意义的建议！你可以卷包袱走人了！”
他和牧辰之前闹成那样，把牧辰又挤在中乐后勤，不让他发挥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