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有把握吗?”
沉鱼,“我没有!刚才说他能救,也不是我说的,是渊渊啊……”
“啊!”阿蕖傻眼了。
少女一身青衣,头上簪着青竹簪,一张易容后的小脸清秀平凡,只有一双杏眸、黑白分明的,能看出情绪分明。
“那,渊渊大人,你说,他能救吗?我能答应他吗……”阿蕖小心道。
面对临渊,虽然他很小,但是那清冷肃杀的眼神,阿蕖总感觉到压力……比她面对师父和天剑宗太上长老还强!心惊肉跳的。
“能,等我修为恢复到人形大小。”临渊薄唇轻启,简单清冷。
阿蕖继续小心的问,“…这…要多久……一个月来得及吗?”
“差不多。只要提前把灵根用灵液封存,等春华秘境开放,我就能……”
临渊说着,忽然察觉自己说漏嘴,立马谨慎抿唇,悄悄看沉鱼一眼。
很好,她没发现。
“好,我知道了。”阿蕖深深呼吸。
她今年一百岁,也该是独当一面了。
“我帮不了你。”阿蕖对郑少爷说道,“我只有筑基修为,我如何能帮你。你灵根被人挖断,还不知灵根在何处——”
“仙子!”忽然一声虚弱呼唤。
郑钧从昏迷中清醒,他热泪顺着方正脸颊滚落,从怀中芥子袋里又拿出一个木盒。
“灵根在!灵根在……”
郑少爷跪在地上,震惊的看他。
郑钧从马车上起身,踉跄的也跪在阿蕖面前,咬牙说道。
“不瞒仙子,小儿确实是先天三灵根,前些时日,我误听奸人谗言,把他送去五行寨去……谁想到那伙人打着五行宗派的名义,其实坑蒙拐骗,还专门挖人灵根,在地下渠道贩卖!”
“小儿痛昏过去,被我接回来,只以为测灵根留下的后遗症。其实我反应过来不对,已经找人截断渠道,重金买回小儿灵根……只想去东境找天剑宗的仙人续接。”
“阿蕖仙子!小儿是我的命,都是我一时糊涂,害人害己……求求仙子,要是有续接方法,只要仙子开口,我郑钧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阿蕖眼眸眨了眨,聪慧的道,“我是修士,对你们凡人的财物并不感兴趣。”
郑钧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得手上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枚古铜色的剑形令牌。
“这是天剑宗的宗门令牌!可以用令牌抵一次天剑宗宗门承诺,是我这么多年岁贡换来的,仙子若能救小儿,我愿——”
话音还没落,阿蕖已经伸手接过令牌把玩。
她确定,这确实是天剑宗的宗门令牌,有天剑宗的绥印。
直接把令牌装进自己芥子袋里。
阿蕖一派坦然,“郑钧,你把你儿子的灵根拿出来我看看,若是保存得完好,那我们尽快赶到东境去,找到我家师父,他是大乘期的高人,必定能帮你儿子续借灵根。”
“……好。”郑钧应。
令牌已经被人拿去了,他不应也没他法。
他把玉盒呈给阿蕖。
阿蕖打开,铺面一股极其腥臭的味道,像是什么动物的肝脏汁液。
汁液呈青绿色,浸泡在里面的三条细长灵根,从中折断,则像是三根交映的藤蔓,是青黄蓝三色……
灵根保存得是很完好,但是,这种保存灵根的汁液,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阿蕖也是第一次见!
郑钧一个炼气修士,真有那么强的财力?
肩膀上。
临渊,“他很臭,身上恶债累累,此去东境,目的也不单纯。沉鱼,你就放任女修去蹚浑水?”
他注视沉鱼,严肃又疑惑。
他见过说不清的女修、灵物,但是,像沉鱼这样的,妖女!他从没见过。
随心所欲,却又行事自有一翻章程,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