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临看着夏樊脸上压出的红印,“让你整理的述职册呢?”
夏樊,“……没,马上弄好!”他就是个摸鱼的,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么活儿!
谢君临,“今日若是整理不好,你也不用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做完,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啊……”夏樊傻了,“……三殿下,我,我这……”
谢君临也不多说,淡淡坐下,只看着夏樊整理。
天渐渐黑了。
酉正,吏部放衙。
离开的官员们都跟他们打招呼。
而夏樊苦兮兮的,手腕酸疼,想求情,却对着谢君临张不开嘴。
是他的错……上次谢君临拜托他的事,他一看母亲黑脸,便不敢开口,还是让母亲把沉鱼送去尼姑庵……
夜深了,
“夏世子,镇国王府里托人来问,世子今日为何迟迟不回?”门衙在门口探头,看到谢君临一惊,“三殿下也在,原是今日忙碌,殿下和世子一同忙公务……我这就去回王府小厮。”
谢君临“嗯”了一声。
他坐在案牍后,眉目清冷,把述职册分成了优良劣,男人好像冷玉做的人似的,矜贵疏离,也不知饿。
夏樊饿得胃疼,却不敢吱声。
就这么熬了一夜。
第二天,卯时。
吏部有官员陆续来了,吏部侍郎看到谢君临和夏樊还在,大吃一惊。
“您们还在呢?殿下,这天寒地冻,还是让门衙给您准备一床铺盖?这文书也不多啊,之后再找两个文书帮您?”
谢君临淡淡,“不用,我的事儿都完了。是夏世子比我有干劲儿,他非把事情做完再回去。”
夏樊:“……”我不是我没有!
“好好做!”谢君临走过他身边,淡淡拍了他肩,“五姑娘在抄经书,一片孝心,比你用墨多多了。”
“是……”夏樊苦着脸,果然……
等夏樊回到镇国王府,皮也脱了一层。
镇国王妃心疼坏了,“我儿,我儿,怎么就闹成这样?你不是说三殿下最仁厚?”
“母亲……”夏樊手腕像断了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没写过这么多字,“你快救救儿子吧!”
夏樊眼泪嘶嘶,“三殿下好像看上了五妹妹,之前他把我带进吏部,就是为了让母亲你别把五妹妹送尼姑庵,我没敢开口……”
“如今三殿下为了五妹妹,直接开始报复我!他那意思,王府以后不对五妹妹好,他就在差使上弄死我!”
镇国王妃:“我儿……他怎能如此?三殿下以权挟私,以后你可如何是好?不如你还是请辞吧,王府不差你这口饭吃!”
夏樊,“关键是,有三殿下在,我现在请辞,吏部也不准啊……私自逃官,可是三年刑狱,终身不用的……呜,母亲……五妹妹,她不就是个庶女吗,你对她好点,我日子也好过!退一万步,你那么苛待她,万一三殿下把她纳成侧妃了……”
“不!不可能!”镇国王妃害怕的打断。
夏樊,“有什么不可能……你看,现在三殿下不就是帮她出头了吗?”
沉鱼不知谢君临做了什么……
但是,忽然之间,镇国王妃对她态度非常和蔼。
府上直接加多一倍人手,直接帮沉鱼重建好绣阁。
夏樊又带来了许多礼物,还带着夏诗诗和夏晓月,一起来贺沉鱼乔迁之喜,王妃也送了许多厚礼。
沉鱼一时间风头超越了夏诗诗。
夏诗诗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
她找人把夏晓月送上大皇子的床,没想到横生枝节,夏晓月和夏沉鱼竟然在桃花林迷路,逃过一劫……
后来,听说大皇子在宴席上玷污了一名仕女,如今两家已经在议亲、准备等大皇子娶了正妃,就让仕女以侧妃嫁过去。
夏诗诗气死了!
这仕女要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