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着工人推着酒水车把伊戈里要的一些酒水饮料送往台球室。
在走廊,我看到彼得一个人在那里打电话,《……听着,那钦!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用私行,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这不是你们自己能不能解决的问题……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那些警察拿你们没办法,信不信没有人证我也能抓你!……好,你知道就好!再要让我听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伊戈里也保不了你们!》
我走到他身旁,想问一下台球室是哪个门。
——“我来吧!”彼得挂断电话,推过酒水车。
——“那钦他们太不像话了。以前,我就警告过他们,可如今……都快弄出人命了!”彼得一边推车,一边生气地对我说道。
——“什么?那钦他……他怎么了?”我惊讶地问。
也许是怕吓着我,彼得的语调放得平和了很多,他解释道:
——“琳娜,你也知道那些矿工们……打架斗殴也是常事。我想那钦管理他们也不容易。
可是,就算有人违法乱纪了,那也应该由警察,法院来出面解决,否则,还要我们这些执法部门做什么?可那钦他们根本就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这时,我终于明白那钦为什么要躲着彼得了。
原来台球室在走廊的尽头。
我推开门,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我看到伊戈里拿着球杆和谢尔盖,站在台球桌旁笑逐颜开地谈论着什么;康斯坦丁正俯着身子准备打球,可脸上还挂着抑制不住的微笑;老议长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雪茄,一只手正在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看到我们,老议长笑着对谢尔盖说:
——“谢廖沙,把你的笑话再给琳娜他们讲一遍!逗死我了。”
议长的话让我有些没想到,谢尔盖竟然会讲笑话?
认识他这么久,我只知道谢尔盖在用以缓解某种尴尬的境况时,才偶尔会调侃几句,可我却从未听他讲过笑话。
——“在美国我也听过一个笑话,是有关他们登月的。”伊戈里说。
——“等一下,刚才就是因为谢廖沙的笑话我才没打进去,这个你得等我打完再讲。”康斯坦丁说道。
——“哦,别佳,你来得正好!去棋牌室再给我们拿些雪茄来。”
伊戈里一边笑着对彼得说道,一边打开两瓶海尼根,递给谢尔盖一瓶,一边自己喝着。
我看到议长面前的茶几上几乎堆满的空酒瓶,就过去把他们都捡到酒水车里。
走廊里,我推着酒水车对彼得的说:
——“我要是知道他们这样,刚才就该多带拿几瓶啤酒。”
——“呵呵……我也没想到,这雪茄消耗的也不慢啊!”彼得说。
这次,我不仅把酒水车的下层塞满了啤酒,还特意拿了些小吃。
我想起李白玲的话,这里还真需要一个管家。
再次回到台球室,我看到球桌前已经换人了。
老议长在用球杆测量着距离,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了。谢尔盖双手握着球杆站在一旁。
伊戈里看到我拿过来的小吃,随手抓起一块腌黄瓜放到嘴里嚼着。
——“辛苦了,琳娜,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彼得说着向沙发里面挪了挪,给我空出块地方。
这时,康斯坦丁走了过来,他拿起鱿鱼丝一边吃,一边赞赏地说:
——“嗯,还是琳娜想得周到!别佳,你怎么不去打两局?”
——“我先看看。”彼得笑着答道,给我倒了杯果汁,我看见他桌前也放了一瓶啤酒。
我坐在那里和彼得一起欣赏着议长和谢尔盖的对决。
轮到谢尔盖了,他那一杆好像没打进。
彼得看见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他拿起啤酒喝着。
我看到老议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