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个人都嗅出了这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的硝烟味。
苏橙善忍,可茶茶却是个暴脾气,最看不惯那主仆两憋着坏阴阳怪气的调,且伽罗这段时间来了几次,告诉过大小姐陆先生战事很顺利,茶茶心里就愈发瞧不起这水碧了。
基山再厉害又怎么样,陆先生假以时日,一定能把基山给弄死。
茶茶嚣张的叉了叉腰,把嗓子亮了两分,“陆先生挂念我们大小姐,当然会时不时给大小姐写信,唉,也就只有大小姐能这样被陆先生放在心上,换做别人啊,恐怕陆先生连眼都不带瞧的。”
“噗呲。”
有侍女没忍住笑,偷偷笑了出来。
水碧目光不悦的看了过去,透着阴沉。
那侍女吓得脸都白了,往其他侍女的身后躲了一躲。
水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知道自己在接风宴上向陆易深表白被拒这事已经成了整个皇宫茶余饭后的笑话,但大家忌惮她父亲,必然不敢把不该有的话搬到明面上,这些该死的奴才,竟敢当着她的面嘲笑她?!
“姐姐和陆先生恩爱,当然是惹人羡慕的,可陆先生那样的耀眼明珠,姐姐毕竟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就凭这副皮囊,可得守得住才行。”水碧轻飘飘来了一句。
“男人嘛,谁不是喜新厌旧,善变的,女人要是只有青春貌美,恐怕......”水碧故意顿了顿,有些惋惜,“恕水碧直言,姐姐今年也不年轻了吧?”
苏橙心里好笑,如画的眉目间笑意转冷,“我是比妹妹年长几岁,所以才会嫁过人,还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可那又怎样,陆先生还不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妹妹倒是冰清玉洁,可你觉得,他正眼看过你一眼吗?”
茶茶嘴角都快咧开花了,笑得月月差点就想掐死她。
水碧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手里的银勺都差点被折断。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哪来的自信!
“大小姐!大小姐!”门口侍女突然进来,面带喜色,“刚才二公子派人过来说,教主回来了!这会儿教主和二公子正在来公主殿的路上,马上就到了!”
苏橙惊的直接就站了起来,顾不上水碧就疾步往外走,“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小公子在吗?”
先前薄鹤眠倒是同她提过,若是慎远病情稳定,会中途回来向她报个平安。
也不知是慎远病好的比较快,还是说薄鹤眠只是过来报个平安。
侍女听她三连问,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她只接到了伽罗派人递过来的消息,苏橙就已经快步走到了公主殿的大门口。
她走的太急,今天穿的裙子长及脚踝,下台阶的时候猛的一绊,差点就摔了下去,还好茶茶扶住了她。
茶茶笑,“大小姐您小心些,难怪今早我就听见喜鹊报信,一大早又是陆先生的信,又是小公子的消息,果然都是好兆头。”
苏橙提起裙摆下了台阶,没等多久,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公主殿外的车道上驶了进来。
“二哥!”苏橙跑上去拉开车门。
伽罗冲她点了点头,脸色一改往日的玩笑,有些严肃,眼神往后座使了使,苏橙看得懂,那是让她小心说话的意思。
苏橙:???
什么意思?
前后座升了挡板,她看不见什么情况,但伽罗此刻不大好的表情却让她心头一凉。
难不成慎远的情况不好?
不待她反应,后座的车门就被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推开,紧接着薄鹤眠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
“教主。”苏橙行了礼。
薄鹤眠目光清沉,微微颔首示意她起来,但苏橙觉得他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这让她心里愈发忐忑。
按理说,慎远的病对薄鹤眠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难道中途有意外?
这时,车子后座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