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却蹙了蹙眉,“无凭无据,你不要乱说,水碧住在这里代表的不仅是她个人,她背后还有基山,哪怕就是证据十足,想要让她受到惩罚也得按规矩来,不是凭你几句话,在陆先生将基山迎头痛击之前,水碧最好不要出事,否则就是给陆先生添麻烦,知不知道?”
茶茶哪懂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见伽罗训斥她了,她只好红着眼睛闭了嘴。
薄鹤眠道,“慎远体内的虫子,看数量,已经至少有大半个月了,水碧刚来皇城,时间上对不上,下蛊的人,另有其人。”
“莫不是那次把慎远抓去祭祀的那个人?”伽罗想起来,眉心蹙的更紧。
薄鹤眠沉吟了几秒,没说话。
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大的可能。
“槽!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基山的人!”伽罗骂了一声,“这基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是想用慎远的命来要挟父亲?!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这手段也太狠毒了!教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基山不仅在朝堂上渗透自己的势力,竟猖狂到敢把手伸进后宫内院!真是狼子野心!
可基山难道不清楚,塔克尔生性凉薄,别说慎远只是塔克尔的外甥,慎远的命未必能在塔克尔心里占什么份量,哪怕基山拿他们三兄弟的命来威胁塔克尔,塔克尔都不一定真会怎么样。
薄鹤眠还未开口,就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突然从床边站直了身体,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眸子盛满了冰冷的寒霜。
她将薄毯盖在慎远身上,所有人都看见她揪着薄毯一角的手背上青筋暴凸的有多厉害,然后就听她说了一句,“没关系,水碧在我们手上,如果慎远有什么好歹,我就亲手杀了水碧,把她的人头送给基山。”
伽罗一震,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女孩一旦恢复了冷静,理智也迅速归位,慎远此刻的身体状况显然是等不得,“现在是不是只有把孩子送去基山那边,才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她知道现在送孩子去西北,肯定是给陆易深添乱,如果陆易深打下了基山侵占的城镇,而基山又用孩子的命威胁他......
可她现在还能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她肯定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或者干脆把水碧押上也行,同基山一命换一命。
薄鹤眠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安抚,“先冷静,你听我说,事情比你想像的要复杂一点。”
苏橙赫然抬眸。
她听出薄鹤眠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薄鹤眠轻轻叹息,还是决定不瞒着她,“其实这个情况,曾经在陆江身上出现过,你不知道,可能是陆易深不想吓到你。”
苏橙整个人都僵了。
陆江?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遥远的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可她也仅仅只是懵了一瞬,脑子里顷刻就想起来,那日在落雪山庄,陆江进入她的卧室想要轻薄她,后来被陆易深一掌打昏了过去。
对!当时他也是像癫痫发作一样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她看见了他口中吐的白沫,那样子,就和慎远发作的情况差不多。
只不过再后来,陆易深就蒙住了她的双眼,不让她再看了。
但她很清晰的记得当时陆邵那惊恐的喊声,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难道......
“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世界,这怎么可能?”
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而浮现,又一闪而逝,快的让她根本就抓不住。
就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复杂到了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地步。
薄鹤眠静静的看着她,说出了一句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的话,“也许,这两个世界并不是毫无关联。”
苏橙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了。
傻站在那里。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