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去叫呢,按理说慎远下午没吃什么,应该慢慢好才是,怎么会突然就又......”
苏橙推开慎远的房门,几个侍女在房间里照顾着,忙忙碌碌,看见苏橙进来,皆躬身行了一礼。
“都起来。”
苏橙几步走到慎远床前,见孩子面色痛苦,额头上仍旧冒着冷汗,小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难受极了。
她拿过侍女手上的热毛巾,擦了擦他的额头,轻轻喊了声,“慎远?”
小慎远皱着眉,没有睁开眼,身子躬成了虾米。
她直接将他抱起来,探了探他颈后的热度,又敞开他的衣领,让汗发出来,“再去催,让医生快点过来。”
茶茶应了声,正要去,门口就有女佣带着医生进来了,还是上午的那个医生。
“大小姐。”那医生对着苏橙匆匆行礼,就搁下药箱,上前替慎远做了检查。
“小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橙有些着急,“下午明明退了烧,晚上也没吃什么,怎么会又烧起来?”
那医生又给慎远把了脉,思索片刻,才道,“小公子脉象很平稳,下午的血象结果也很正常,体内没有感染,也许是孩子太小,抵抗力本就低下,所以才容易反复。”
苏橙最烦医生这种不确定的论调,什么叫也许,那岂不是意味着事实也可能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也许还会有更坏的可能。
她心里头着急,也只能忍着怒气不发作,“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让烧退下去?”
虽说还是低烧,但这么反复,总归不是好事。
医生摇头,“肠胃炎就是这样的,只能慢慢照料,等小公子自己的抵抗力起来,也就不知不觉的好了,大小姐,您还是给小公子服用下午的药即可,里头有发汗的成分,喝下去不久,这烧应该就退了。”
下午慎远确实是喝了这个药之后退的烧,见医生这么说,苏橙抿着唇,只好点了点头,继而看向女佣,“按医生说的做,再去煎一碗药来。”
女佣很快去了。
小慎远意识清醒着,见是苏橙抱着他,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母亲,肚子好痛......”
苏橙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紧他安慰,“母亲知道,等下喝了药,我们很快就好,慎远别怕,母亲陪着你呢。”
他额头上的汗薄薄一层,苏橙又拿过女佣递过来的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和脖颈。
药很快煎来,苏橙喂他全部喝下,医生临时加了一针止痛针,打下去之后,很快就不怎么痛了。
“大小姐,这止痛针里有镇静的成分,等会小公子就会想睡,今晚不出意外应该是不会再烧了,微臣就在医院守着,若是小公子再有什么反复,您随时派人来叫我就好。”
苏橙垂下眼睫,心里松泛下来,态度也软了不少,“多谢您。”
她示意茶茶将医生送走。
后半夜她没回自己房间,干脆就睡在慎远边上,一直没敢合眼。
可能是止痛针起了效,孩子睡得很安稳,发了汗之后,烧就退了,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反复。
茶茶也跟着守了一夜。
第二天慎远就已经能吃能喝,养了几天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苏橙还是向宫学请了一周的假,这几天夜夜陪着慎远睡,亲自照料。
水碧中间来过几次,给慎远送了一些吃的,茶茶连那些东西都没送到慎远跟前,待水碧走了之后,就把吃的都倒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苏橙道,“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不要总是绷着脸,多给她几个笑脸,又不少块肉。”
茶茶气到叉腰,扭过头,“我也想,可我看着她那张一看就惯会勾引男人的脸,我就气不过!”
苏橙一怔,下意识就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就不说话了。
小慎远趴在床头玩,闻言,懵懂的抬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