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懒的跟他解释,摆摆手,趁着胃里暂时好了一点,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不懂别瞎说,你又没喝过,怎么知道它不冲?”
陆景阳退回到座椅上,二郎腿一翘,“怎么没喝过,这不就是补血补气的那几味药吗,平时菜里汤里都有,老子从小喝到大,也没吐过一次。”
他这么一说,苏橙拿着药碗的手就僵在了半空,转过头看他,“你说什么?”
于嫂站在苏橙边上,自然也听到了,瞪了陆景阳一眼,“别瞎说,这哪里是什么补血补气的药,这明明是先生带橙橙去开的助孕的药方,臭小子,真以为你学了医,闻气味就能闻的准了?”
“助孕?”陆景阳打量了苏橙一眼,笑了,“这怎么可能会是助孕的药?于嫂,我的鼻子你还需要怀疑吗?”
陆景阳又将苏橙面前的碗拿过,闻了一闻,就很笃定的放了回去,“这不就是八珍汤吗?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白芍那些一起熬的,于嫂我小时候你还给我煮过的,你怕是年纪大了,连这味都闻不出来。”
于嫂嫌弃的摆手,“这不可能,你少在这里咋咋唬唬,这药可是先生配的,先生亲自陪橙橙去的医院,那医院能给弄错?我倒是觉得你啊,这狗鼻子已经不灵了。”
陆景阳不服,指着那碗药,“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信就算了,这要是真是碗助孕的药,老子头都可以割下来给你们当球踢,而且助孕药方里一般都会放菟丝子,川椒,川牛膝这种味很大的药材,那气味一闻就闻出来了,和这明显是不一样的。”
于嫂一噎。
她在陆家干了这么多年,服侍过不少有孕的主子,川牛膝川椒那些她自然是接触过的,陆景阳说的没错,那味确实很冲,可陆易深给她的这些药材里,她也的确是没有闻出过那两味药材的气味。
她年纪大了,考虑事情已经比不上年轻时候的细致周全,要不是陆景阳提醒,她根本还发现不了这个事。
于嫂不相信,也把碗拿起来闻了闻,然后看向坐在餐椅上脸上已经不大好看的苏橙,迟疑着开口,“橙橙,那是不是医院搞错了,把你的药方和别人的弄混了?”
于嫂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这天杀的医院,先生亲自去,他们也敢粗心弄错,还好这只是个补血补气的药,万一要是弄成了别的药,喝了生病,先生不得心疼死。”
“算了算了,既然没有助孕作用,我把药收走算了,橙橙你还是别喝了。”
鬼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八珍汤。
于嫂说着,就要去端那药。
结果她的手刚碰上那碗药,苏橙却制止了她。
于嫂不解的看向苏橙,“橙橙?”
“于嫂,麻烦您帮我去拿个瓶子过来,顺带把没有煎完的药材都拿出来。”
于嫂一愣,不知道苏橙想干什么,但此刻看着苏橙冷峭着小脸,精致的眉眼间仿佛覆了道寒霜,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肃冷,于嫂没敢问,只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于嫂一走,整个餐厅仿佛都陷进了死寂之中。
陆景阳看她神色不对,一只小手忽而撑在了餐桌上,覆着自己的额头,半晌都不吭声,就猜到她心情肯定很不好,但他也没想通刚才哪说错了话,就小心翼翼的问了声,“你怎么了?”
苏橙没说话,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没给他一点回应。
陆景阳却慌了,因为他清晰的看到苏橙的眼眶红了。
“卧槽卧槽,”陆景阳一下从餐椅上站了起来,几步绕过餐桌,走到她身边蹲下,“祖宗,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刚什么也没说,你可别哭啊!你一哭,七叔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你,肯定又要罚我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坏丫头,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苏橙没想哭,可是却抵不过心里一瞬爆发的失望和悲伤,翻涌的太过剧烈,饶是她拼命想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