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记者都陷入沉默。
他们来之前,从未想过,笛隆在这种局势下,居然还说出这种话,当着全世界的面,对安德烈发出警告。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笛隆在这场内战中占据优势。
而他们新闻工作者都知道,安德烈武装以极小的代价,控制整个努尔加州,切断索马当局与索马北部的陆上通道。
索马的海军,和没有并无区别,所以实际上,安德烈算是控制了索马北方。
在这种劣势下,笛隆还说出这种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狂妄的话,笛隆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场上一名西方记者小声嘀咕。
“你疯了,别乱说话。”在他身边,另一名同事急忙捂着他的嘴巴,还小心地看看周围,发现没有其他人注意他同事刚刚说的话,才暗暗松口气。
现在他们的位置是在索马的总统府,笛隆绝对控制的地盘。
在别人的地盘说别人的脑子有问题,要是笛隆报复他们,恐怕他们走不出总统府。
如今的笛隆臭名昭著,留下两个记者,也没什么可怕的。
身边的同事识趣闭嘴。
其他人心里都在嘀咕,但不敢在嘴上说出来。
“我不想我的国家陷入战乱中,但安德烈勾结外国武装,企图靠出卖国家来获得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至于我辞职的事,我会下台,但不是现在。我的国家和人民此时正面临着战争危机,如果我下台,他们的计谋会得逞,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等平息国内的战乱,将那些企图颠覆我的国家的阴谋者铲除时,我会下台,让我的国家和人民,选择他们喜欢的领导人。如果没平息战乱,我会死在战场中……”
笛隆的声音坚定而铿锵有力。
场上的记者都识趣沉默。
他们都明白,笛隆说这些话,意味着他反攻的开始。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安德烈武装不反抗就选择撤退。
笛隆面对记者镜头,只说五分钟。
说话并不长,但句句都表达他的决心。
全球看着直播的人,都能清晰感觉到笛隆话语之间的愤怒,还有和安德烈死战到底的决心。
提问环节。
笛隆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就到了提问环节。
“那位先生,对,举着中文牌子的记者先生。”笛隆在众多举着牌子提问的记者当中,选择显眼的中文字眼牌子。
周如海没想到第一个被选到提问,确定笛隆说的是自己,他当即激动站起来。
此刻所有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直播的镜头,也落在他身上。
“笛隆先生,我是环球报的记者周如海,目前以北美为首的一些国度,准备以反人类罪和战争罪,将你诉之国际法庭,要对你审判,你对此有什么回应?还有索马的局势,你未来将采取怎样的措施去让它恢复稳定?如你刚才所说,是索马恢复稳定后,你就会下台,若安德烈答应停火,你是否会辞职,让索马提前选举?”
周如海一连三个问题,每一个都无比锐利。
这些问题同样是他们外界关注的问题。
经过翻译确认问题后,笛隆推了推眼镜,对这些犀利的问题,他显然有心理准备。
“北美对我那些指控,完全是假的,呵呵,作假这方面,没人比得上他们。”
笛隆冷冷一笑,让一些人听起来很刺耳。
“无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们的枪口,都不会对准自己国度的平民。战争不是我挑起的,我希望我的家乡和平,但安德烈勾结外部势力,让它陷入战乱,我不可能任由他们屠杀我的人民。如果保卫我自己的国家和土地,要被冠以反人类和战争罪,我接下,让他们来索马这块土地审判我。”
笛隆的声音冷冽,目光盯着镜头,这些话就是刻意对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