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还是仇越,他实在看不过去,咳了一声,这才让江姮回神,看清了女子面上隐藏的凝重。
“阿姐?”
江韫摇摇头,低声道:“怕是出事了。”
出事?
江姮率先想到的就是江韫的身份,她面色煞白,顿时怔愣在原处。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江韫垂眸,问:“阿姮,你怎么了?”
事情尚未分晓,江姮哪敢同她说?她苦笑着摇摇头:“没、没事,可能是太饿了。”
江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暂且按下了疑惑,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前的事。
几人在门口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江宅却始终安安静静的,江韫心底沉了又沉,半晌,她动了动唇:“仇越——”
纤长的食指指向木门:“撞开它。”
仇越得令也没多问,他曾跟在江淮身边率领漠北万余兵士,寻常木门难不倒他。
一声闷响,江宅大门轰然倒下。
然而即便是这样大的动静,江宅内里还是一片寂静。
灰尘四散,露出一片萧瑟的院子来。
江韫扶着侍女踏上台阶,视线一点点扫过影壁旁的绿植,每看一处,眉间褶皱便更深。
那绿植是江淮特意从北方带回来的,便是寒冷冬日也不会枯败,然而眼下天气已然回暖,若不是无人照料,何以枯败?
“吱呀——”
正巧这时,江宅旁边的人家推开了门,他穿了件素白色的长衫,头上带了个方方正正的巾帽,浑然是一副书生打扮。
“可是江姑娘回来了?”
“什么?”
方家正厅里,江姮气红了脸,她提着马鞭便要出去。
“什么山大王,我今日就教他好好做一做人!”
“站住!”
江韫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疼,“你一个人,能打他们白人么?若是你今日出了这个门,便不要认我这个阿姐!”
她显然是被气急了,几句话下去,江姮立时被吓得顿在原处,动也不敢动。
气氛有些僵持,方浔偷偷看了眼江韫,随后便慌乱地移开目光,“姑娘家中若不便的话,可暂且先住在下家里。”
这话实则有些唐突,江韫抬眸看他,他立时便如被烫了一般,倏地站起身子,连连摆手:“不、不是,江姑娘别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在下是担心,担心你们被那些人盯上了,不安全……”
他耳尖都红了,眼神四下游摆,就是不敢看江韫。
江韫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她柔声为他解围:“无碍,多谢方公子为我们姐妹二人着想,不过还是不必了,我们找个客栈住下便是。”
她是不怕那些人的,但她也不想回江宅住,索性江淮出门前给了她们许多金银,便是在客栈住上一年,那钱也是有的。
方浔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他自是愿意帮助江姑娘的,可人言可畏,他不忍她受到半分伤害。
江韫也明白,她没在方家多耽搁,叫人拿了行李便去找客栈了。
马车辘辘前行,思及绣嬷嬷几人,江韫面上不显,心中担忧却是半点儿不少。
她们每年三月便会去湖州一段时间,为江家父母扫墓,前几日江淮临时有事,是以只有她们姐妹二人回到宁州。
方才经方浔一说,她们才知,宁州郊外的山头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伙亡命之徒,短短半月,将整个宁州搅得天翻地覆,吴叔和绣嬷嬷,便是被他们抓了去了。
宁州知州带着人去了那山头一次,回来后就再不敢管这件事,是以这这日子整个宁州人心惶惶。
江姮也冷静了下来,她甚至反过来安慰江韫:“阿姐不必担心,听说那些人只为财,吴叔他们应当不会有事的。”
仇越也跟着安慰:“两位姑娘不必担忧,我等会儿就修书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