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镇北侯干瞪着眼睛,嘴角上满是油的站在庄家门口。
介不介意?
他们用行动证明,捡到便宜还卖乖,少跟他们来这一套,他们该还的情已经还了,而且家里的粮食足够还清欠酒楼的订单,够他们一家子吃上半年了。
镇北侯拿出干净的帕子擦嘴巴,道:“我不过提一嘴,当句玩笑话就行了嘛。”
他看着吃得半饱的肚子,无奈叹息。
“还没吃饱,可惜了。”
早知道就少说两句,至少还能吃饱了再出来,下次在坐在一块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不过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褚南玹跟庄家的人愿意跟他在一块坐,他已经无比满意开心啦,证明有进步。
“侯爷……”侍卫无声出现在他身旁,不敢置信的看着庄家紧闭的门口。
敢如此对待镇北侯,除了庄家,除了少爷以为没有人了吧。
“回府。”镇北侯手微抬,这不是说事的地方。
……
房间里,庄静初皎洁的双眸出神的看着褚南玹,思绪搅在一块,道:“我们就这么把镇北侯赶出去,真没事?”
她怎么感觉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呢。
褚南玹深邃狭长的眼眸
一眼就看出她写在脸上的心思,宽大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消瘦的脸颊,轻声道:“没事,他欠我的。”
说是欠他,不如说是欠这具身体。
庄静初语塞:“……”
他们算不算占了个大便宜?
不过她很清楚的明白,占具这身体,享受着原主身份带来的便利跟好处,同时也要承担着原主之前的一切风险,以及承担的责任。
从皇上派褚南玹去治理旱灾,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对原主十分看重跟信任。
倘若这两个条件都不满足,皇上怎么可能派一个刚上任的状元郎去?
一个什么都不懂,初出茅庐的人。
还不是出于对原主的看重跟信任,当然其中少不了镇北侯的原因,旱灾的事情镇北侯也能在暗中帮衬一二,这是免费的,皇上不要白不要。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没点心思当不了皇上。
只是她想到接下来褚南玹跟周文方要出发去旱灾区,清秀的眉头就皱在一块,白皙的连挂上淡淡的担忧,道:“这一次真不需要我跟着一块去吗?”
知道褚南玹怕她幸苦,所以不忍心。
可是褚南玹出的远门,这一趟不知道多久才回来,她心中的担心
只多不少,不放心。
庄静初很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已经再次喜欢上褚南玹了。
褚南玹帅气冰冷的脸带着微笑,温柔的摸着她的发鬓,道:“不用,这次路途远,你若跟我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舍得把小豆丁留在家里吗?”
旱灾距离这里有上千里,光赶路就需要半个月。
作为母亲,哪里有不想儿子的?
庄静初焉了下来,怂着肩眉间的愁容跟纠结始终缠绕着,犹豫道:“舍不得,可是这一趟路途恐怕凶险万分,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褚南玹轻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深情,道:“你忘记我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前一世白手起家做到令人闻风丧胆,一路走来比这凶险多了。
要知道很多时候人心比一切外在因素都凶险,因为看不着摸不到,说不准哪一天就被人在背后捅一刀。
庄静初眉头皱成小山丘,坐在床上闷闷不说话。
褚南玹整理好出发前要准备的物什,回头看到她的模样,心中顿时暖和和,心情愉快道:“别多想了,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我看过旱灾区的地图,南水北调应该不成问题。”
庄静初
仍是不说话,南水北店说起来容易,实行起来难。
这个时代的人思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