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暖阳洒在府城的每一片土地上,自披金纱。
清风吹拂还能闻到一股洪水过后的沉闷,褚南玹早早便起床了,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动作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才跟等着的周文方出了门。
“南玹,州判大人会答应我们回家吗?”周文方担心问,州判是七品官员,同意与否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忽然间,他感觉当官了比不当官是要麻烦,没了自由,多了一份责任。
往后回家都需要请示跟批假。
褚南玹狭长的目光看着青砖高墙,道:“会的。”只要时间不长,匆匆去匆匆回。
周文方对他的话无比信任,紧张砰砰跳的心才稍微平静,吐了口浊气,跟着褚南玹一同叩门。
他们走的是后门,饶是如此规矩繁褥,叩门等侍从将话传到州判那儿,在从州判那儿将话传回来,才将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周文方被一整套规律吓得不敢多喘气,拘谨的跟在侍从身后,完全没瞧侍从嘴角的讪笑。
哪怕看到了,他此刻只能当做没看到。
侍从走在前面带路,褚南玹跟周文方的表现各异,前者淡定从容面色不改,后者紧张拘束。
这是解元
跟举人的区别……
穿过漫长的亭台长廊,走过楼阁,才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侍从身体微微弯下,道:“知府大人跟州判大人都在里面候着了,请。”
“……”周文方听到知府也在,差点被口水呛到,眼睛瞬间充着红血丝。
知府!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褚南玹,见他淡定自若,自省了下自己,又想到现在的身份,他咳嗽两声,强硬忍住心里的紧张。
他明白之所以能当上九品官儿的缘故,不是南玹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他不能给南玹丢人啦。
褚南玹注意到周文方的慌张,看了周文方一眼示意别慌,一切有他。
这才将一边衣袍撩起,跨过门槛直接走了进去,狭长的目光看向坐在里面的几人,这类似于现代办公室,但却是古香古色的,每个人面前的桌面摞着一叠文书。
这里除了知府州判,还有其他的官员,侍从没说,证明知府想见他们……
褚南玹英俊刀削般的脸神情冷静,从他们的衣着,以及座位大概判断出了哪位是知府。
他朝着一身青色缎面长袍,低头始终看着文书的中年男子,拱手道:“见过知府大人,见过州判大人。”
周
文方进到房间里,见到严肃的气氛,小腿一直在打颤,听到声音立马学着褚南玹的模样。
“见过知府大人,州判大人。”
州判坐在知府的另外一侧,知府下了命令让他方才别出声,说要考考新解元的临场能力。
照他说啊,这能看出什么,反而让人提心吊胆,担心褚南玹跟周文方叫错人,幸好有惊无险。
他立马笑呵呵站起来,好奇道:“你们前来,是有什么事情?”昨天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是遗漏哪里了吗?
州判挠头,心虚的瞥了眼坐在那儿就觉得威严的知府大人,得勒,一会儿又少不了一顿挨批。
“的确有一事。”褚南玹点头,朝着看文书的知府大人,再次拱手:“知府大人能否允许我们二人回家一趟?来府城许久,期间发生诸多事情,我们担忧家中状况,故想回家一趟;临县的情况州判大人已经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的。”
知府听闻,眼皮子才抬起来,才正式审视起沉着透着冰冷的褚南玹,此子样貌才华出众。
他故意让众多官员在办公室里,就是为了考验褚南玹临危不惧的能力,褚南玹一点没有慌乱跟害
怕,还一眼认出了他。
他原以为解元被二十岁出头,多少有些稚气,但褚南玹的身上却半点看不出,说话沉稳。
没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