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急忙吸了几口冷空气。
“郑兄,我听闻你对县城的糕点铺子上心,正巧我认识那家铺子老板,要不然我买下来赠予给你?”
连送铺子,如何关联到郑如焉他都分析了一遍。
“那铺子地理位置可不一般,来往的人流量非常多,加上你在县城里的名声,只要大伙知道是你开的,生意一定蒸蒸日上;钱有了,郑侄女的嫁妆多起来,哪怕权贵,看在郑侄女的嫁妆上,也得心动。”
县城
偏僻,在王朝最西北的方向,距离王朝最中心的位置,他们没人知晓有多远。
一是没那个钱。
二是没那个财。
两者加起来的人更是多,在说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王朝闹市虽好,但随便路上撞见的可能就是比他们高贵的人。
不小心得罪,九条命都不够丢的。
王朝律法严厉,每隔半年就会有朝廷命官来差衙门案,不小心就是丢脑袋的事,哪怕穷乡僻壤之地,做官的人腰包却不丰厚。
郑乾知道他说得在理,生气的哼了声,并不作答。
季彬见状,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郑乾无非是想多在这件事上要钱,他有些急眼,差点掩盖不住他的暴脾气想要拍桌子。
可那家糕点铺子如他说的那般好,买下来不便宜。
郑乾不答应,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眼皮子太深!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板着脸,用肥硕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打两声。
“郑兄,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若执意想大家都不好过,想不顾你女儿的面子,那今日就跟我去县衙门吧。”
话毕,他也不理会郑乾。
谁还没点脾气?
他季彬能将家族生意做大,本就是在刀尖上滚的,还没怕过谁,郑乾拿捏他,他就没法子拿捏郑乾了?
郑乾要真有那心思,鱼死网破,谁怕谁?
这一刻,季彬动了杀心。
郑乾听着他
的口气,了解他说的是真话。
回过头,轻叹了声,依旧沉着脸,“事关如焉,这不是我能拿定主意的。”
……
“小姐……”下人扶着她,小声道。
郑如焉没有回房间,知道接下来她爹跟季彬会商量如何处置她,本以为郑乾会替她出头,听完却是心透彻的寒。
对郑乾,她从来没有现在如此失望过。
爹,原来在你眼里只有钱,从没有过我这个女儿。
怪不得从小打大,你对我极为严厉,那时女儿还以为你是为女儿好,现在想起来却那么讽刺。
“我没事。”
郑如焉吸了下鼻子,红着眼泛着眼泪。
话已至此,说好听是让她做主,可每一句话都是逼着她往前走,却早已经帮她落好了下一步的棋。
而一切的一切,都因庄静初!
要不是因为庄静初,她怎么会晕倒,怎么会晚上不回家,又怎会丢了清白?
庄静初,是你逼我的!
我一定要得到南玹,只有南玹对我最好,只有他不会嫌弃她如今以毁掉的身体,现在想必爹爹不会在阻拦她跟南玹在一起了吧?
爹眼中只有权势,南玹学习好,高中、出人头地不是问题。
她这么安慰着,心中好受了许多。
调整情绪,擦干眼泪,她站了出来,冰冷的目光看着屋子里的两人错愕的两人。
“爹,女儿全听你的,女儿累了,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