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公公催促后放不开的考生只能硬着头皮解衣检查,一套流程下来许多考生脸都通红了。
公公见怪不怪了,脸上恢复笑容,走在前头带路,道:“大家跟老奴一块走,动作快些,圣上不喜欢等人。”
众人听闻哪里敢怠慢,心直接提到嗓子眼了。
开玩笑,谁敢上天子等!
是疯了还是不要命。
拿墨子衿举例子,他走在第三个位置上,脚步突然开始变得凌乱没节奏,手里面全部是汗水。
像他学习聪明做有足够多准备的人都如此,其他考生更甚了。
只有走在领头的褚南玹跟第三的楚谨行面色淡然,仿佛没感受到无形中的压力。
楚谨行本来就是世子,经常有机会进宫,对皇宫局势了解,这次考科举只是想对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不怎么紧张。
褚南玹有原主的记忆,对皇宫不陌生,而且身体里住着的是霸总,多大的场面他都见过自然不以畏惧。
思绪间,一行人终于来到考场。
大家刚走进考场就发现跟之前的考试都不一样,这次四面八方都坐着考核大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众多考核大人一览无余。
让许多考生变得紧张,连拿毛笔的手都
开始变得颤-抖,墨水滴在试卷上,额头上冒出豆颗大的汗水。
甚至一些考生已经开始自乱阵脚,看着试卷被沾染墨水,立马用干净的草稿纸擦。
不擦还好,晕染范围还没那么大,一擦过后试卷一大片脏兮兮,并且有几道题目的字他们都看不清了。
如此一来影响了做题,刚开始就手忙脚乱了。
监考的大人们看到后蹙眉摇头,这一届的考生终归太年轻了啊,年轻阅历浅薄,他们突然放宽心了。
皇上喜欢这些年轻人是这样像一张白纸一样,可以一点点雕刻成需要的模样,但需要投入大部分的时间跟精力,这是个漫长的时间。
时间一旦拉扯长了,有利有弊,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现其他事情,如果没有,那会出那么几个皇上需要的人才。
年轻阅历少思想容易动摇,这些人也能发展成为他们自己的人。
尽管不能,凭借着阅历浅薄这一点,这些进士们想跟职场老手的他们斗那太嫩了点。
回顾历史,新一代的仕人是在萌牙期就被打压比比皆是。
皇上尽管很想教出一批只孝忠自己的忠臣,但这么多人哪有精力一把屎一把尿的教。
让大臣们唯一忧虑的是
褚南玹的身份,皇上最近也在关注这件事,如果褚南玹是镇北侯的私生子,凭借褚南玹的才华前三一定没问题。
皇上一定不会错过机会把褚南玹收揽手下变成得力干将,一举两得的事情,既收获了一个才黄横溢的新晋仕人,又能一定程度上拿捏镇北侯。
大臣们想到镇北侯就开始头疼咬牙切齿,那老狐狸凭借早年的功绩一身俸禄傍身。
近几年战事平稳过得十分安逸,只需每天准时来听朝,但这老狐狸连听朝都迟到早退,要么不来。
全朝的人都羡慕嫉妒得牙痒痒,为什么这样的好事轮不到他们。
话说回来,如果传闻变成真的,褚南玹很可能就是皇上以后的左膀右臂,加上镇北侯,那全朝廷的人不都在二人掌控之中了吗?
不行,他们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乎众多监考大人中一般的目光落在褚南玹的身上,跟褚南玹坐在一块方向的考生额头的冷汗连连。
他们做错了什么,竟然用这种恐怖可怕的目光盯着他们。
呜呜呜,娘亲俺们想回家了。
只有褚南玹面不改色,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答题。
这次殿考不允许提前交卷,褚南玹答题完毕后检
查一遍才放下手中的毛笔,闭目养神的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