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般,哗啦啦碎裂开来。
紧接着一道声音出现在紫衣耳畔,“竹山不敢动你?我怎么不知道?”
紫衣目光还没转过来,整个人就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徐年被一人搀扶起来,虚弱转头,正是许久都没回来的秦修满。
再看门口站着的老者,双目登时湿润了,连忙恭敬弯下身,颤声道,“山主……”
“哭什么?”老者须发皆白,古铜色的皮肤,身材高大足足比徐年高一个头,双臂肌肉虬结,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狂霸气息。
“总算没丢了我的脸,要不然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者说着一脚踩在紫衣的手掌上,“竹山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还是说总院有老家伙对我不满意了?”
紫衣疼的龇牙咧嘴,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心里只剩下无尽的骇然。
他……他怎么回来了!?
他……怎么敢!?
“白鹿书院就是被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把根给掘烂的。”老者一屁股坐在紫衣身上,
“你们就是想不明白,先有白鹿书院,才有下面这些家族……书院都要垮了,你们还在为一家一族的利益斗的你死我活。”
“说吧,你是哪一家的?”
紫衣咬着牙一言不发。
“嗯?装硬气?”老者挪了挪屁股,紫衣顿时如遭雷击,喷出一口鲜血。
“书院是大树,大家都是依附大树的藤蔓,现在倒好,你们一个个都想取而代之了?”
老者一用力,站起身,紫衣后背传来清晰的碎裂声,脊柱彻底断了。
紫衣目光里满是灰败之色,七窍流血,眼看就要活不成。
这时,紫衣身上的一块玉化作齑粉,流入紫衣的周身百骸。
一道光影出现在老者面前,“王天罡,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老者王天罡冷哼一声,一双眼好似星辰般璀璨,“你只要再多说一个字,这小子必死无疑,谁来都护不住,我说的。”
“……”话音落,光影果然不敢说一个字,只能盯着王天罡一言不发。
王天罡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这才听话,我还以为十年不见,我王天罡的名字不好使了,谁都敢直呼我的名讳了。”
光影面色铁青。
“这小子是你西川李家的?”王天罡踢了一脚紫衣,“怎么?想把太白带去西川?”
“血口喷人!”光影冷声道,“京城总院发现了些端倪,另外三家书院和国子监碰面了。”
“具体谈了什么查不出来,但很有可能和太白有关,总部脉主大人想要把太白接到京城,才能严密保护。”
“脉主大人?法脉脉主,还是墨脉脉主?总不可能文脉脉主吧?我记得咱们白鹿书院的文脉脉主之位,已经空悬十年了!”
王天罡把紫衣一脚踢到墙角,房间里的碎木块瞬间粉碎,然后聚拢成一张全新的椅子,出现在王天罡身后,王天罡一屁股坐在上面。
“王天罡,慎言!”光影面色陡变。
“搞得好像谁不知道一样。”王天罡摇摇头,“你们也知道书院的文脉断了,怎么还要自掘书院的根?”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太白这样才华横溢的天才,偏要搞那些幺蛾子?”
“还是说,咱们中间出了叛徒?想要把书院的好苗子全都弄死,好让白鹿书院彻底消失?”
王天罡的话刚说完,光影就消散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
秦修满和徐年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墙角的紫衣像滩烂泥,一动不动,早已昏死过去。
王天罡弹了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