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初如此淡漠地看着林挽。
仿佛在看一段栩栩如生的故事。
故事很好。
可沈白初却仿佛一个阅片无数的编剧,只记住了情节,却没有留意感情。
他如此冷漠地替林挽分析着。
毫不犹豫,又在林挽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林挽捂住了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肠胃里翻腾。
可是想吐,却吐不出来。
她内心深处最恶毒的隐秘,就这么轻而易举剖白出来。
任由这个秘密在太阳之下暴晒,恶化,变异……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朝沈白初大叫道:“闭嘴!闭嘴!闭嘴!”
可沈白初,却在狂笑。
他肆意的笑声在森林里回荡着。
虽然被林寻摆了一道,可林寻身边的人,却不是每一个,都像林寻这么机灵。
每个人都有错处。
每个人都有纰漏。
只要存在,便有破绽,神也一样!
可下一秒,林寻却缓步走到林挽身边,用沈白初能听到的话语,小声在林挽耳边说道。
“不要听那个傻逼胡说八道!”
沈白初皱了皱眉。
林寻猛然抬头。
他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和沈白初的目光对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奇妙的淡漠。
仿佛台上的观众看到无趣的表演一样,兴致缺缺。
沈白初歪了歪头:“你有话说?”
林寻挠了挠下巴。
“你这傻逼还挺会偷换概念的,也难怪现世里能骗了这么多钱。”
“明明温酒的死和你骗温酒的钱是两件事。”
“你却把他们混为一谈。”
“还妄图从中撇清关系。”
“论不是人,我还真是不如你啊……”
林寻脸上极尽嘲讽。
丝毫不给沈白初留下一点余地。
沈白初却丝毫不见慌张。
“怎么,你有话说?”
林寻笑笑:“林挽家里有问题,那是她家的事。”
“你不搀和她家,她家里也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一段婚姻从很久之前就出现了问题,大家又不想着修复,只想着责怪别人,这样的婚姻,怎么会好呢?”
“就像一只充满了水的气球,总有一天是会爆炸的。”
沈白初的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他的身体微微舒展,那是放松的象征。
可突然,林寻反问道:“可你为什么要戳破他呢?”
“那脆弱到随手一碰就会爆炸的气球。”
“温酒可以戳破它,林挽的父亲可以戳破它,林挽可以戳破它,禾夕的母亲可以戳破它,甚至禾夕也可以戳破它。”
“但唯独你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的。”
“那颗气球,它本来就好好在那里。”
“你一个外人,任由它爆炸就是了。”
“你凭什么去戳破它呢?”
“你既然选择了戳破它,那它爆炸的威力波及到了你,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你为什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不是你自己选择了这个结果吗?”
“为什么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林寻皱了皱眉。
他仿佛一脸疑惑,一脸无奈地看着沈白初。
而沈白初,却是骤然的哑口无言。
他突然抿了抿嘴唇。
“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感受过所谓的骨肉亲情。”
“我从小就是在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的。”
“孤儿院里的人,总是欺负我。”
“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任何骨肉亲情。”
“我年幼时候的经历,造就了如今的我。”
“如果,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