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那个。
那就蛊惑愚蠢的那个。
战朗不会为了陈行之去死。
他不会为了陈行之自杀。
但陈行之要的，只是战朗片刻的犹豫。
只要战斗时候，战朗有片刻的犹豫，陈行之，就可以杀了他！
果然，战朗眼神中，露出了片刻的犹豫……
而这时，林寻却突然开口道：“下属？”
“那个下属，是谁？”
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甚至，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但他还是这么问着……
战朗只觉得头疼欲裂。
有什么东西，仿佛呼之欲出了……
他作为死人玩家，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时候，他就在奇怪。
为什么他会死？
可是，他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甚至是这件事里的细节。
回到现世后，他也追查过这件事。
但是始终没有头绪。
现在，陈行之旧事重提，战朗只觉得脑海里，头疼欲裂！
陈行之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记忆苏醒的瞬间，人总是脆弱且可怜的。
而陈行之等的就是这一瞬间。
他尖锐的指甲，直直刺进了战朗的肩膀之中。
——本来，他的目标，是战朗的心脏。
连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甲突然变长了。
这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潜移默化地发生了……
没有人注意到陈行之的变化，甚至陈行之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将手指抽离了战朗的身体。
战朗死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往后又退了一步。
林寻能如此清晰地听到战朗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声如此局促，且不安。
如此杂乱，且可怕……
林寻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那个人，是不是隋变！”
“是不是隋变，刺杀了战朗？”
“你又杀了隋变！”
“是不是？是不是？”
林寻大声质问着。
这句话，不但是说给战朗听的，也是说给陈行之听的。
陈行之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我不喜欢复盘我自己做的事情。”
“我总觉得，那样的事情，是反派会做的事情。”
“反派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给予对手回血的时间。”
“你说，这又何必呢？”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进战朗……
而他说的话，等于肯定了林寻的猜测。
当年，就是他让隋变靠近战朗。
然后，也是隋变，去杀战朗。
可隋变并没有成功。
陈行之救了被刺伤的战朗。
所以，战朗欠陈行之一条命！
但陈行之这个人做事，从来没有遗漏。
隋变没有杀成功战朗，陈行之救了战朗后，战朗欠他一条命。
如果隋变杀了战朗，那陈行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无论隋变成不成功，陈行之，都是赢家！
而现在，他似乎也成了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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