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将离开北梁。”君熠寒神色郑重地垂眸说道。
虞常宁听后直接愣住了,怎么会如此突然?她眨了眨眼睛,眼神瞬息万变,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为什么要离开北梁?”
她原本以为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她会和身边的人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身边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与她分别。
“我叔父病了,我要回去陪他走过最后的时光。”君熠寒语气沉痛,表情也故作悲伤,可是在他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情绪,好像他口中所提到的叔父,只不过是一个陌路人罢了。
君熠寒没有同虞常宁说过关于他进谢府之前的事儿,所以当虞常宁听见他还有个叔父,不免表现出了无比惊诧的神情,她微微皱眉,询问道:“你何时多了个叔父?”
她忽然发觉,自己对君熠寒的过往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
面对虞常宁的疑问,君熠寒表现得镇定自若,他目光坦然地与虞常宁对视,俊朗容颜宛如清风明月,他垂手而立,满身都是温如润玉般的书卷气,可唯独上挑的眉眼中却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金玉贵气,格外引人注目。
“先前未能与你提及,我作为养子进入谢府之前,原是西齐君家的长子。”君熠寒唇边勾着淡笑。
西齐君家?虞常宁愣住了,她先前读过西齐的《齐书》,所以知晓如今的西齐王室其实是被国内的三大家族所牵制,景姓为西齐的国姓,但王室中却有一异姓王,而这异姓王便姓君。
“所以……你是骋湘王的长子?”虞常宁没忍住把自己的推测说出了口,她的脸色由红转白,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论未婚夫突然成了邻国的皇亲国戚?虞常宁表示这事儿还真挺刺激的。
君熠寒没有一丝迟疑地点了点头,“正如你所想,我那叔父便是西齐如今的国君。”
要说起西齐现任的国君,没人不感叹一句平平无奇,那位皇帝在位四十余年,没创下过半点功绩,只能说守住了祖宗基业,到底还算称职?
早前听闻有位神医瞧出他得了病,可他始终都不肯让神医为他医治,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无碍,直至神医离开西齐,他重病在床,才悔不当初。
如今听君熠寒这样说起,怕是这位皇帝也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