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开始就不公平的博弈,想要胜利的唯一方法,就是破坏对方的规则,不打破对方的规则,永远都会被束缚住。
可我要用什么方法去破坏它制定的规则呢?我完全想不到,在我来到这个海村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么难解决的事情,仅仅是一个房东,就让我陷入了矛盾的抉择当中。
我闭上了双眼,长舒了一口气,想要成长,就必须打破自己的瓶颈,如果没有这种发狠的信念,就永远不可能在猎人博弈中取胜。
我汗水以及打湿了床铺,脑海当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殃狼神咒,张口就念了出来,“殃神明镜照,狼神筛子中。怪神用箭射,衰神在娟红。凶神皆回避,福禄保千钟。急急如律令。”
光靠殃狼神咒,永远灭杀不了凶煞。
它只能对我起到一个延缓的作用,就像是何断耳的锣鼓对我的帮助一样,所以在念完这句话以后,我便瞬间发难。
床脚一沿,我直接将定罗盘从它的缝隙里面扔了下去,在它下去的瞬间,我一个翻身,手上拿着哭丧棒,狠狠地戳向了黑暗当中,冷声说道:“何方凶煞,来此行凶闹事?”
一句威风凛凛的震慑,瞬间让房间陷入了无声的沉寂当中。
我听见一声病秧子似得咳嗽,在黑暗之中看见了几滴诡异地血液汩汩地流淌着。
这让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砰砰地跳动着。
凶煞以别的方法遁逃了?
不行,岂能让他逃命,若是它走了,自然改日还会再来不断地挑衅我,要打破他的规则,就必须留住他的凶煞,宁断一指,不伤十指。
我脑袋飞速地转动,在思忖用什么方法留住这个凶煞,转瞬间,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从青麻布包当中端出来了长明灯,点燃了它的光,瞬间黑暗消失不见,床铺下方都亮堂了起来。
被尘埃笼罩着的是我的定罗盘,它就在床底最深处,我用手轻轻地勾他一下,它就被我拽了出来。
这凶煞是长久在这破地方待着的,我可以确信,它不会离开这个宅院,可定罗盘的指针没有晃动,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现在不在我的房间,它逃出去了。
我心底冷哼一声,“若能让你这么简单跑了,我这阴宅先生不当也罢。”
说罢,我就不顾这一片黑暗,直接窜了出来。
可宅院里的一切,却让我心狠狠的触动。
在洁白无瑕的月光之下,石头做的磨盘上,趴着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他浑身的伤痕,凄惨无比地颤抖着,像是刚被人以酷刑折磨过,脖子后有一道重重的淤青,明显是用绳子勒出来的。
我眼皮子一跳,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这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宅院,在我的床底下待着?
他是被绳子勒着,硬生生的拴在了我的床底,之前敲门的,难道说另有凶煞,若是我没猜错,那个凶煞已经离开了这个宅院。
至于这个瘫倒在石磨盘上的凄惨男人,应该只是个惨死的可怜虫,我心瞬间不忍了起来,估计它之所以能跑掉,还是因为我殃狼神咒祛除了之前凶煞留下的痕迹,长明灯燃烧了那一根无形的绳子,才让男人窜逃了。
遇到这种惨死的可怜虫,我也没必要为难他,只是个推出来的替罪羔羊而已,我定罗盘抛了起来,在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间,男人的身体就可以灵活活动了,他晃了晃脑袋,朝我这个房间畏惧地回头望了一眼,就灰溜溜地跑走了。
我则是心情比较沉重的回了房间,这暗中的凶煞,居然能以一己之力,将男人摁在这里无法动弹,想跑的机会都没有。
也就意味着,它至少是个血煞,在这尽是阴宅先生的海村当中,一个血煞对我的威胁,